“那就辛苦贤弟了,待案子破了,为兄们请你去花楼。”说完,几人快速消失在牢中。
卫阿嫱施施然坐在干净的被褥上,要笑不笑的看着安思文,说道:“花楼?看来阿姐不在的日子,你生活不错。”
安思文在她面前一像不加以遮掩,只冷冷道:“你觉得我还会去那种地方?”
看卫阿嫱一副你爱去不去,反正我得告诉我阿姐的模样,他只好憋着口气解释说:“我从未去过,且我也没有时间,所有心思都放在查案上了。”
“说到查案,你父亲的案子你调查的如何了?可查出有人栽赃陷害?”
察觉到安思文身上因她这一句话骤然升起的冷意,她便知道他已经将他父亲的案子彻查清楚了,他的父亲就是贪赃枉法了。
安思文一掀衣袍坐在她对面,将案几上的笔墨纸砚摆好,“说说你杀人的事,我看过你的卷宗,认证物证俱在,几乎没有破绽,且你是负责掌管图纸的千户,如今虎蹲图纸泄露,你也需要负责任。”
说完,他注视着卫阿嫱,回击道:“你最好实话实说,若是因为你的案子阻挠我的政绩,我是不会帮你的。”
嗯,这确实是安思文能做出的事。
不过,卫阿嫱摸着身下的被褥,心中嗤笑,若他真的不帮忙,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在牢房的,她现在被严加看管,崔言钰要避嫌,就算打点,可手也伸不进来这牢房。
是为了阿姐吧?怕她死在他面前,阿姐日后会怨恨他。
她身子前倾,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人不是我杀的,是抢了我的刀自杀的。”
安思文听到此处点头,尸体手上有伤口,且接近小拇指处用力更深,符合她说的抢刀一事。
然而她后一句话,让饶是冷着一张脸的他都显露出震惊之色了。
她道:“但图纸,确实是我故意泄露出去的。”
毛笔上的墨水在白纸上低落一个墨团,脏了一整张纸,“你说什么?”
“当然不止我,还有其他人。”
比如崔言钰。
既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就要充分发挥,图纸她有改动,就算真拿走了也不会造出真正的虎蹲,所以,崔言钰放了一条长线,要通过他们,再钓一些鱼出来。
而她入狱就是做戏给他们看的。
安思文看着她,问道:“你可有分家?卖国通敌是大罪,不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你是指阿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