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入了状态的魏苛,简直忘却了堂中崔言钰,他又紧跟着问了无数问题,不管问什么,问谁,两个人一口咬定,自己不认识锦衣卫,他们两个人出了城就把他们扔下了,而后为了怕夏家报复,他们才来的顺天府。
负责记录的官员手不停歇,脑门都冒汗了。
等魏苛停下,自己思索这个案子的疑点,才反应过来崔言钰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未说,他又突然慌乱起来,不住的瞄向崔言钰。
现在明摆着这底下的人与那假锦衣卫没关系,他要是如此断案,让崔同知不开心了怎么办?另外都察院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在这里断了的话,这案子只怕要成悬案,都察院的一众老爷们,还不得吃了他。
卫阿嫱实在是被小官员那一副不知自己如何是好,生无可恋的样子给逗笑了,她俯身装作自己发现了什么的样子,与崔言钰耳语。
耳朵上细腻的绒毛被她呼出的气吹拂,崔言钰偏了偏,眸中带着警告,卫阿嫱纯当自己没看见,甚至起了坏心思,故意又贴了上去。
用能被魏苛听见的声音道:“同知,我看案子已经明了了,分明是那夏家怀恨在心,故意栽赃冤枉下面两个人,我们无需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本同知知道,不用你提醒,”崔言钰冷笑,“若这两人真和那假锦衣卫有关联,能蒙骗你我,也算是本事。”
他站起身,拢了拢衣襟,对魏苛道:“都察院查案的进度真让我大开眼界,下次找到有力证据了,再将我唤来,卫强,我们走。”
“是。”
卫阿嫱跟在他身后往外走着,在即将踏出时,回头看向魏苛嘱咐,“既然这二人不是同犯,我看还是尽早放了的好,省得外人说我们两个机构办事不利。”
在堂上,给魏苛记录的官员气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他们要来插手我们都察院审案,我们何时叫他们了?锦衣卫了不起啊!把人带下去。”
灵薇和安思文回了牢房,那牢头态度堪称逆转,他给两人送上被褥,甚至还配了吃食,两菜一汤还有一碗米饭。
与安思文一个牢房的老者问道:“他们这是断头饭?”
“呸呸呸,瞎说什么!”牢头谄媚地对安思文道,“这不是锦衣卫老爷特意吩咐我们照顾你们一下。”
安思文握住筷子的手松了紧,紧了松,半晌没说话。
牢头和同僚交谈的声音,还不住往他耳里灌,“这卫强可是崔同知眼前红人,他让照顾一下犯人,我们就尽可能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