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似有所感,缓缓转过头来,一双通红的眼眸血丝充盈。
“阿父——”乾承帝声音沙哑地唤道。
魏忌却摇头叹息,“陛下,臣——无能为力。”
说着他朝那床上看去,而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就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
听到他的话,乾承帝眼中所有的神采便全部消失了。
他转回头去,继续抱着那衣服发呆,甚至开始喃喃自语。
魏忌有些担心,凑过去却听到他嘴里不停念叨着:“阿弛,阿弛——”
好一会儿,他忽然站起身来,满脸戾气道:“顾、凝、芷——”
魏忌却立马跪劝:“陛下,自从您回来之后,芜烈司就加强了永乾殿的守卫,宓妃绝不可能将手伸进这里来!此时还需谨慎调查!”
乾承帝却压根听不进他的话,一把抽出挂在墙上的剑就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外面有小太监匆忙进来禀报:“陛下,裕亲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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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日,顾凝芷便穿着一身素服跪到了永乾殿门外。
这一跪便是跪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里鹅毛大雪纷飞不止,几乎将顾凝芷落成了个雪人。
可是宫里的调查却毫无头绪。
陛下原本是要处置永乾殿侧殿中的所有人,可最终不知为何还是作罢了。
三天后,那个叫小纯的宫女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一头扎进了冰洞中,捞上来时已经结成了冰块。
就此,永乾殿另一个美人的逝世成了又一桩悬案。
也就在这一天,陛下终究还是出门,将负荆以证清白的宓妃亲手扶了起来。
而半月后,封后大典正式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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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的封后大典,整个丰朝几乎是举国同庆。
无数封疆大吏甚至是小国国王们,都纷纷来京参加大典。
京中符合条件的官员贵族在这一日凌晨便入宫等待观礼,平民们则是在外参加各种庆典活动。
而顾凝芷早在前三日,便前往宫中如冠寺中,斋戒焚香。
跪足三日,顾凝芷努力维持着端庄之姿,由宫人扶着前往沐浴。
从浴池中出来,烟气缭绕中,顾凝芷看着眼前被搬来的整套凤仪,不由深深吸了口气。
三年三年又三年,她已不知从那次陛下大婚之后,过去了多少个三年。
当年那撕心裂肺的痛疼似乎还遗留在胸腔中,而那女人带给她的恨不得将连撕下来的羞辱似还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