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元丽带着张红、朱晓兰和向妮到一湘制衣厂做衣服,她和梅红梅在一湘制衣店里招呼客人。
这样安排之下,出衣服确实出得很快,南湘梅红梅检查的也特别细致,所以每件衣服不管是样式还是舒服度,都得到了客人的称赞。
口碑一传十,十传百,一湘制衣的生意是络绎不绝,甚至依人制衣店的一些修补活儿,也都来找一湘制衣店。
依人制衣店那边多气恼,南湘是不知道,倒是她现在有元丽、张红、朱晓兰、向妮四个员工每天做衣服,她和梅红梅也空出了一些时间,做一做修补活儿,不过南湘没有忘记做棉衣。
她站在制衣桌前剪布料,梅红梅边收拾布条,边说:“南湘,你有没有发现元丽最近特别努力?”
“发现了。”元丽本来就是一个勤奋的人,自从张红朱晓兰向妮来了之后,元丽更加努力,把布料、针线型号。衣服样式、缝纫机构造等等都摸的清清楚楚,连招待客人都学的像模像样,这是南湘希望看到的。
“那你有没有发现她不爱说话了?”
“有吗?”南湘平时忙着生意还要忙着孩子,倒是没有发现元丽的变化,问:“为什么不爱说话了?”
“因为张红她们吧,感觉这四个小姑娘相处的不太好,人都不搭理谁的样子,张红朱晓兰好像还有点看不上元丽那孩子,好几次我们都下班了,我看着元丽那孩子,一个人在制衣厂里踩缝纫机。”梅红梅放低声音说:“我悄悄看了看,是张红朱晓兰没有做好了,她给重新做的。”
南湘闻言惊讶地看向梅红梅,好一会儿才消化梅红梅的话,然后十分不解地问:“张红朱晓兰为什么看不上元丽?”
梅红梅撇撇嘴:“觉得元丽穷呗。”
“大家都不富裕吧。”这个年代其实都穷的,很多家庭温饱都没有达到。
“元丽特别穷,她没有和你说过吧,她家啊,就两间茅草屋,一家五口住着,也不知道怎么住的,连压水井都没有,吃水都要拎着桶到村头井里面打。”
南湘还真不知道这事儿。
“她当时来找工作时候,穿的破破烂烂的,那是她唯一的衣服,后来你觉得门面很重要,就给了她一套衣服,她才有新衣服,悄悄和我说,新衣服穿的不扎身,兴奋了三天。”梅红梅边扫边说。
南湘沉默听着。
“她拿了第一个月工资十五块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在我们这儿买了最便宜的晴伦布,最便宜的线,说是自己的东西,不能用公家的缝纫机,自己回家手工给爸爸妈妈弟弟妹妹缝了短袖大裤衩的,还说一家人都感谢老板你呢。”
“她真没有和我说过。”南湘说。
“哪敢和你说,你在她心里就是神啊,说这事儿多不好。”梅红梅又调侃南湘一句,她是知道元丽有多么崇拜南湘的,万事都以南湘为先。
南湘笑说:“我还仙呢。”
“可不是,美若天仙。”梅红梅笑着说:“你就是天上的仙女。”
“谢谢夸奖。”南湘笑着接受,又问:“所以,张红朱晓兰觉得元丽不够资格管理她们吗?”
“应该是的。”梅红梅说。
南湘暗暗思考,元丽刚进一湘制衣店的时候,什么都是一知半解的,招待、销售、记账、做衣服等等进步的飞快,可是她一直很看好元丽,不仅仅是元丽聪明,也因为元丽愿意提升自我,所以她才安心地将一湘制衣厂交给她监督,没想到会引发这么一串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