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愁啊,先吃个水果降降火吧。
水果吃到一半,那熟悉的纸鹤总算是扑棱棱飞了进来。
辜晓梵水果也不要了,伸手便去点那只纸鹤。纸鹤里传出来的,却并不是谢知非对她“假设”的评价。
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开门。”
辜晓梵听了两遍,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压抑着内心纷乱的思绪,打开了自己洞府的禁制。
门外,那道熟悉的身影,卷着浩大的夕阳,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是她熟悉的、属于谢知非的脸。
辜晓梵下意识地:“用这张脸,你不怕被邻居在门口发现吗?”
谢知非毫不在意:“那就告诉他们,谢知是被谢知非横刀夺爱了。”
好家伙,他还在暗戳戳地记“谢知是”的仇呢。
这种可爱的反应让辜晓梵笑了起来。
两人坐下,灯火璀璨,忽而给了辜晓梵错觉,仿佛他们仍在魔界的那间书房里。
大魔王以他处理公务般的态度直指问题核心:“你是说,你是夺舍之人?”
辜晓梵知道他肯定能猜出来,但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干脆。她点了点头,头低下,打定主意不再抬起来了。
“在秘境之中,我说了你是我的药之后,你一直不高兴也是因为这个?”
辜晓梵不得不又抬起头,鹌鹑一样点了点脑袋。
她点完了头就迅速把脑袋低了下去,因此看不见谢知非的脸色出现了微妙的古怪。
“你为什么能确信你就是夺舍的呢?”
这还需要走程序吗?她一个三次元的现实人穿进二次元的小说里这种事情又不能讲,用本土语言来说,不就是夺舍?
辜晓梵心里逼逼赖赖重拳出击,说话声如蚊呐唯唯诺诺。
“因为,我很确定有属于原来的我的记忆啊。”她简化了一下表达,小声向谢知非抗议,“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还没有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那我不是夺舍,是什么呢?”
“你的那些数学、物理,也是你原来的记忆?”
辜晓梵继续做一个无情的点头机器。
“能有这种成体系的知识作为证明,说你臆想倒真站不住脚了。”谢知非语气和缓,即使在讨论这种惊天大事,也带着一种说“因为你快要上火了所以不能再吃瓜子了”的淡然与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