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司机眼瞳扩大,有些不可置信,但被费锵警告般地扫了一眼后,胆战心?惊地低下头。
费锵在申城的名?声实际不是很好,他出手太狠,不择手段,但众人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与手腕,不得不低头。年轻时候就是个混不吝,现在年纪大了,只不过会装了。
司机从没看见?费锵这么关心过一个人,就算是家里的小少爷。
他在费锵眼里,看不出对小少爷的一点关心和爱护。
叶令蔚掩藏住眼里的晦暗,将口罩抱在了怀里,仰头感激的看着费锵,“谢谢费叔。”
实在是,太像了。
费锵闭了闭眼睛,而后笑了,“进?屋里去等吧,外?边冷,要是没吃早饭,就吃了早饭再走,有什么想吃的跟阿姨说。”
叶令蔚点点头,跑进?了院子里。
费锵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站了有一会儿,还是在司机低声提醒该去公司了,他才回过神。
叶令蔚知道费锵跟艾舒只是商业联姻,也是艾舒在知道费锵另有所爱后仍然心甘情?愿的嫁过来,费锵从未喜欢过艾舒,但叶令蔚不知道艾舒日记里所提到的那个人是谁。
“父亲去公司了?”费澜穿着睡衣,他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叶令蔚来了,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艾舒上?一炷香。
陈姨在费澜房间里,也不知道家里进?来了个小家伙
陈姨点头,将手里的几支腊梅递给费澜,“走了有一会儿了。”
“日记,”费澜将花换上,“找到了吗?”
“夫人房间都找了,没有找到费总说的日记,”陈姨迟疑了一下,“但是,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费澜神情?淡漠,跟在叶令蔚面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陈姨迟疑了。
昨晚费澜又和费锵爆发了争吵,准确来说,不是争吵,这两父子,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主,你一言我一句的冷嘲热讽,放外人眼里看,压根不像是父子。
费锵知道费澜将艾舒的灵位设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没事儿就要嘲讽两句,但昨天晚上?提到了一句以往没提到的,“果然,她生的儿子也像了她,矫情,她自己写日记,你就设灵位,儿女情?长,不成?气候。”
费澜整理过艾舒的遗物,从未发现有什么日记的存在。
晚上?在艾舒以前的房间里,费澜其实从未深入的去了解过艾舒的房间里到底有些什么,他整理遗物也不过是整理了表面的东西。
可当费锵提到她有写日记的习惯之后,费澜想看看,他快忘了母亲的样子了。
东西是陈姨找到的,是一箱剪碎了的照片。
陈姨把箱子抱到费澜面前的地上,打开,站起来退后两步。
费澜蹲下来,他以为被剪碎的,可能是母亲跟费锵的合照,但不是,没有一张照片,出现过母亲的身影。
照片没有被剪得太碎,费澜随便拿起几张,就能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谁,没有别人,只有费锵,他的父亲,和叶枫冕,叶令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