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靠啊?”叶令蔚按了电梯,看着电梯逐步一层楼一层楼的往上升着,看见电梯那面镜子里自己的脸上的表情,微微愣了一下。
原身,真的漂亮得跟幅画一样,难怪叶绚那么冷漠,也会心软。
注意力回到跟费澜的通话上。
叶令蔚以为费澜会搪塞掉,毕竟费澜是最擅长转移话题的。
“让啊,”费澜轻笑着回答,“你想靠着,就靠。”
“......”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叶令蔚回过神,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而后直接问费澜,“哥,你恨我吗?”
“你乖点,会没事的。”费澜用的是跟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但叶令蔚有这个直觉,费澜没跟他开玩笑。
在费澜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内,他可以随意闹腾,只要乖点儿,费澜就什么都不计较。
“那我要是不乖呢?”叶令蔚嗓子软软的,恨不得把人心都给泡化。
费澜想了一下,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会没有巧克力蛋糕给你。”
叶令蔚笑了,眼睛弯弯的,睫毛跟扇子一样压下来。
开了门,叶令蔚收起表情,对着手机淡淡的说了一句“挂了”就直接真的挂断了费澜的电话,然后将手机扔到沙发上,踢掉了脚上的拖鞋,去浴室重新洗了澡。
他跟费澜是一样的人。
谁都没把谁当真,却都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叶令蔚是要让曾经直到现在和未来对不起原身的人愧疚后悔得要死掉,而费澜,叶令蔚把湿掉的头发掀到脑后,抽了一张擦脸巾擦掉了侧脸上的红痕,对着镜子的男生,笑了笑。
费澜,哥哥。
对别人他或许是有他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但对自己,叶令蔚相信他没有,就是有,也将会没有。
-
高临浩已经盯着那个蛋糕很久了。
就是叶令蔚桌子上的那个,外层是巧克力蛋糕胚,里边是抹茶流心的小蛋糕,还系着淡黄色的蝴蝶结,看起来可美可精致......
可好吃了。
是澜哥带来的,起先高临浩还以为是带给自己,手刚伸出去,就被扫了一眼,生疼,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然后高临浩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块蛋糕被放在了叶令蔚的桌子上。
叶令蔚到教室的时候,高临浩一下子就把眼睛珠子捡回来了,他昨天刚跟人发生了点儿矛盾,再被发现盯着人蛋糕目不转睛,好丢脸。
叶令蔚把书包塞进桌子里,高临浩听着旁边的动静,偷偷看了叶令蔚几眼,想主动说话,又不敢。
昨天叶令蔚看起来实在是太凶了,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