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心蕾听罢,将果盘搁在一旁,不客气的说,“哪里来的疯狗,到处咬人?”
许婉不客气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充满愤怒:“我要真是狗就好了,一口咬死你!”
谷心蕾被她的架势吓了一跳,可任凭她硬着脖子,踩着恨天高,也只能仰视许婉,“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许婉俯视着谷心蕾,毫不客气的说:“你算什么东西?”
“我……”谷心蕾悻悻的。
“滚开!”许婉低斥她,对谷心蕾,她是相当厌恶的。
谷心蕾一向气焰嚣张,可每次跟许婉争执都会败下阵来,这会儿,开始故意装可怜,“丰城……”
大BOSS坐在病床上,脸色微冷,皱眉看着许婉这个怒气腾腾的不速之客,“你是谁?”
“呵,”许婉冷笑,鄙视道:“顾总,你是真健忘,还是故意的?连我也不认识了?”她继续冷嘲道,“看来,你也不算是什么好货色,这么快就跟谷心蕾勾搭在一起,见异思迁,喜新忘旧。”
被一阵痛骂,大BOSS脸色不大好,冷声说,“我不认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不赶紧走的话,我就叫保安了。”
“我真替轻歌不值,竟然在你这种厚颜无耻,三心二意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许婉痛斥。
大BOSS皱眉沉声说道,“心蕾,叫保安!”
谷心蕾得了令,高兴得不得了,幸灾乐祸的看了许婉,然后就出去了。
对大BOSS陡然转变的态度,许婉气忿不已,为宋轻歌不值,不由分说,恨意陡生,拿过床边的拐仗,动手就砸了大BOSS的病房……后来,想想还不痛快,一拐仗朝大BOSS打去……
宋雅茹出差回来,急匆匆的进了家门,劈头盖脸的就训斥轻歌,“离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
宋轻歌没作声。
见她憔悴的样子,宋雅茹将那番要骂出口的话收了回去,悻悻的直接问,“他分了多少财产给你?”
“没有。”
宋雅茹一怔,“赡养费呢?”
“也没有,”宋轻歌木然的说,“姑姑,你别问了,什么都没有。”
宋雅茹听罢,怒道,“一分钱都没给你就签字离婚了?你傻啊,被他白睡这么久,还为他怀胎?你现在还在坐月子,他凭什么提出离婚!不行,这事没那么容易了结!”她气极了,“必须要找他讨个说法。”
宋轻歌苦笑,说法?姑姑指的是钱吧。
她是傻,是太傻了,奉子闪婚,婚后被莫明抛弃,失子失婚。这场婚姻里,她得到的,只是一段痛苦的记忆而已。而他,赠给她的,只是一场空欢喜。梦醒来,留下的是伤痕累累。
宋雅茹生气极了,拉她起来,“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我就不信,他顾丰城敢在我面前嚣张?”
“我不会去的。”宋轻歌冷冷的推开她,她也不会要他一分钱。
“你笨啊!”宋雅茹骂道,恨铁不成钢,“难怪当初会上当受骗,被顾丰城戏耍!”
“我是笨,笨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宋轻歌抬头看她,桑兰琴的那些话,一直像刺一样哽在她的喉咙里。
宋雅茹微微皱眉。
“姑姑,我们到底是姓宋,还是姓陆?”她问。
宋雅茹惊讶,脸色不大好,语气也极为敷衍,“你说什么?”
“陆洁是你吧!”宋轻歌直接问。
这个尘封近二十年的名字又被提及,宋雅茹脸色青白,眸底,一丝慌乱:“你听谁说的?”
“顾丰城的妈妈,”宋轻歌看着她,“桑兰琴。”曾经,姑姑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们像母女一样,亲密无间。即使姑姑再贪财,再利用她,她都觉得姑姑是她最亲的亲人,可现在,她却觉得,眼前的人是那样的陌生,陌生到让她害怕。
宋雅茹额头上微微冒着汗珠,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她不曾想,未曾相见,桑兰琴竟然已经把她调查出来了。
见她沉默,宋轻歌心下了然,问,“你是陆洁,那我又是谁?”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姓宋,包括宋雅茹告诉她,她父亲的名字,也是宋,可怎么……
“轻歌,”宋雅茹稳了稳情绪,没再否认,婉然道:“我们都姓宋,你是我的亲侄女。”
“那陆洁这个名字又是怎么回事?”宋轻歌不解,“你为什么又会姓陆?”
宋雅茹微微一叹,皱了皱眉,“陆洁只是我的曾用名,轻歌,你忘了,你奶奶姓陆?我小时候多病,你奶奶听信了别人的话,给我改名跟她姓。”
“你和桑兰琴,到底有什么过节?”宋轻歌不明白,会是多少的仇恨,才会让桑兰琴那样刻薄的针对自己。
“我跟她并不熟,能有什么过节?”宋雅茹云淡风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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