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变?”今笙斟了茶给她,语气浅浅,“年纪长了不少。”
最初的惊喜之后,谷若秋渐渐回过神来,心底,涌上诸多的疑问,轻声问:“见过三哥了?”
今笙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滞,眸微垂,旋即点点头。
“那你们……”三哥与今笙的恋爱,谷若秋是见证人,见证了他们从恋人到夫妻,从暧昧到浓情蜜意。
“若秋,”今笙淡淡扬眉,倒也没有隐瞒,“都过去了……就像你是我姐姐一样,谷家,我还有三个哥哥,而他,只是三哥而已。”从夫妻到兄妹,这是世间最残忍的拆散,不过,也是目前他们唯一能光明正大,不会影响到他的关系。
“今笙,”谷若秋动容,唏嘘不已,“三哥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他把你们的照片一直带在身边……”
“别说了。”今笙看她,心底,到底是难受,不过,却未表露出来,“若秋,他已娶,我已嫁,再空谈过去,不过是徒增烦恼。”
谷若秋讪然。
“若秋,你呢?和朱二哥还好吧。”今笙看着她,谷若秋的气色很好,依旧美丽,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不少,比起年少时略显丰腴,看样子,应该是极幸福的。
提到丈夫,谷若秋倒还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
“我有在新闻上看到过他,”今笙真的替她高兴,“听说,你们有两个孩子。”到这个年纪还生孩子,夫妻关系一定很融洽。
提到两个孩子,谷若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小曦已经结婚,文宸三岁了。”蓦的,她想到了什么,“今笙,孩子呢?”她略有些紧张,“你和三哥的孩子呢?”
今笙眸微垂,脸色黯然,没说话。
看她的神色,谷若秋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怕戳到她的伤心事,不便再问下去,说,“前一阵子,我见过一个女孩,跟你长得特别像……”
“是吗?”今笙喝了口茶。
“你看,”谷若秋拿出手机,翻到宋轻歌的照片。
今笙微怔,蓦的抬头,“我能……见见她吗?”
“她是Z市人,不在首都。”谷若秋说。
Z市?那个玉佛就是在Z市找到的!今笙心微微的提起来,“若秋,能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谷若秋带着今笙去给谷母扫墓。
看着墓碑上谷父谷母的照片时,今笙又湿了眼,她送了花,久久的默哀着。
“今笙,这么多年,你怎么就忍心不跟我们联系?”谷若秋忍不住轻责道,“你知道,当年三哥有多痛苦吗?他不吃不喝,一言不语,一个月就瘦了十多斤……你如果回来,他也不至于会再娶……”
“若秋!”今笙心微微一疼,理智的阻止她,“都过去了……”谷永淳痛苦,她又何尝不是?他们就这样生生错过了,能怨谁?
谷若秋忍了忍,走出陵园时,她才又说,“今笙,嬷嬷昨晚去世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今笙微怔,对老嬷嬷,她心里,五味陈杂。斯人已逝,似乎,再多的怨恨,都随风消散了。
殡仪馆。
今笙献上花圈,举着香,微微鞠躬。
她转身时,看到了谷永淳,他负手站在门口,背着光阴,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了。这瞬间,她低落的心情突然雀跃。看到他,似乎,看到了冬日的暖阳。
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她望向他的眼神里,却是无法掩饰的千言万语。她原以为,知道他的心意就好,他是否在她身边都不重要。可这一刻,她才发现,她渴望的,不仅仅是他的心意,更是能如当年一样……厮守在一起。
今笙心跳得不平静,莫明的就想靠近他,当她正准备走向他时,只听一声“永淳”,而后,一个端庄的女人走近他,站在他身侧,伸手挽住了他。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