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陈生低下头,话锋一转:“你入宫真的没事吗?”
曲清池说:“有没有事去了就知道了。”他转过身,直言道:“既然都已来到了这里,去与不去,我说的不算。”
而他向来我行我素,此话一出倒是惊到了陈生。
陈生知道,曲清池少有妥协退让的时候,他这人高傲,向来不喜欢受控于人。
宫里的人到底是谁?为何能难为住他?
想到这点陈生坐立不安:“还是我陪你去吧。”
曲清池没有说好没有说不好,只是将一旁的手帕递给了陈生。
陈生无法,只得接过手帕,而当手帕擦过曲清池的眉眼时,陈生望着他脸上平静到冷然的神色,缓缓地伸出手摸上他的眼角,像是想宽慰他一般,坚定地说:“你不用担心。”
陈生从未有这么认真的时候,他一脸正色道:“不管前方挡着你的是谁都不要紧,我不会让任何人碍到你的路。”
话到这里,陈生将曲清池的手拉过来,认真地说:“你放心,有我在,你肯定不会有事的。”他侧过脸,将脸贴在曲清池的手心哄着对方:“就像以前一样。”
许是这句以前触动了曲清池的心房,曲清池闭上眼睛,惆怅若失地说:“也许吧。”
随后曲清池走了,并未带上陈生。陈生拗不过他,正在想他此行是否安全,凑巧欣赏陈生画作的小皇帝这时派人过来,说是请陈生入宫作画。
陈生因不放心曲清池,当下并未多想,带着目前最“护他”的端肖雪一同前往皇宫。
此刻,曲清池早已入了皇城。
领路的小太监得了令,并未隐藏,直接带着曲清池去了冷宫那处。曲清池再次来到冷宫,望着门前等候的山河镜,一言不发的像是没有看到对方。
他与山河镜擦肩而过,进入被昏黄色彩包围的宫殿,越过水面宫墙,途经回廊,来到了那扇昨日并未进入的红色木门前。
长相相同的侍女见到他来此纷纷低下头,这时面前木门缓缓打开,正对着曲清池的是一幅画,画下则是一只优雅傲慢的三尾猫。
那猫见到曲清池过来,语气平淡:“好久不见。”
“这句话听着可真违心。”曲清池不动声色:“不必在我门前装模作样,毕竟在我眼中你与元歌不同。”
“我懂你的意思,就像在我眼中你不是虚泽一样。”黑猫挑衅道:“不过我也可以让你变成真正的虚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