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惩罚意味地赌上那张叭叭叭的嘴啃了一口,笑骂:“为夫还没死呢,就想做小寡妇了?嗯?”
静姝低声娇笑。
笑够了抽出被小崽儿攥着的手指,一指灵堂上“谢瑾年”的牌位与棺木,幽幽地道:“夫君,谢家长公子已是殁了,妾身可不就是个小寡妇了?”
谢瑾年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小崽儿失了“玩具”,晃着小胖手又叫了一声:“哖、哖。”
谢瑾年顺势转移话题,笑问:“澜哥儿这是在说甚么呢?”
静姝把手指放到小崽儿手里,揶揄了谢瑾年一眼,垂眼看着怀中小崽儿,眉眼含笑道:“澜哥儿跟我叫娘呢。”
自得之意溢于言表。
小娘子垂眸逗弄怀中娇儿,仿佛满心满眼只剩下了小崽儿。
谢瑾年兀然觉得那粉雕玉琢的“倚仗”极其碍眼,莫名生出了一种“他日再相见,他家娘子眼里只有崽儿没有他”的危机感:“娘子。”
静姝忍着笑,头也不抬地轻应:“嗯。”
谢瑾年用下颌蹭静姝鬓边发丝:“别光顾着澜哥儿,且听为夫与你说几句正事儿。”
静姝忍俊不禁,抬眼斜睨谢瑾年,悠然道:“夫君可算是想起正事儿了。”
看着静姝眉宇间的笑意,谢瑾年莞尔,屈指轻敲了下静姝的额头:“调皮。”
静姝捂着额头,与谢瑾年对视。
看着看着,便再也撑不住眼尾唇角的笑意,垂下眼,轻声问:“夫君可是要入京了?”
谢瑾年拢紧手臂,把“娇妻爱子”一道拥进怀里:“泰老爷让为夫于七月十五之前入京。”
今儿是七月初三,从南虞到京城,便是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至少也得十日。
静姝把脸埋在谢瑾年怀里,没用姜汁儿帕子熏,眼圈便有些发酸:“是不是马上就要启程了?”
怀中娇娘猫在他怀里偷偷流泪儿,胸襟上渐而染满湿意。
谢瑾年心疼得揽紧手臂,用下巴一下一下地蹭着怀中娇娘的发髻,低声道:“后日启程。”
偷偷拽着谢瑾年的衣襟抹净了眼泪儿,静姝抬头看着谢瑾年,笑着规劝:“初五启程时间太赶了些,夫君若无要事,还是早些启程为好。”
谢瑾年指尖轻抚静姝通红的眼尾,低声道:“来得及。”
静姝却是摇头:“若是只为了我,却是大可不必。夫君知道我的性子,是必不会让自己个儿吃亏的,更何况还有父亲、母亲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