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失笑。
低头带有惩罚意味地衔住那两片朱唇,好生罚了一番:“左右都是你的理儿。”
静姝抱住谢瑾年的腰,低垂着眉眼,无声的笑:“夫君宠的。”
谢瑾年无奈。
可不就是他宠的,他家这个娘子已是长到了他心尖儿上,半分委屈也不舍得她受。
不然他何必这般为难自己个儿。
抬手轻拢小娘子鬓边发丝,谢瑾年不敢再挑战自己个儿的自制力,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又转回了正事儿上:“明儿个去跪经,把立春也带上。”
静姝什么也没问,只管乖乖点头。
谢瑾年低头亲亲静姝眉心,低声道:“最迟明日,为夫便把他们都料理了。”
静姝轻应:“好。”
谢瑾年说到做到。
次日一早,静姝再去跪经,便没再见着那个许大姑娘了。
后来听立春给她八卦,说是不知哪里来的山匪,胆子恁的大,竟是劫到了兰若寺里来。
那山匪着实凶残,杀了寺里三个香客,两个僧人,还劫走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好巧不巧,那许大姑娘便在其列。
静姝听了便知这指定是谢瑾年做的手脚。
毕竟是在佛门圣地造了杀业,从第二日开始,静姝跪经的时辰便又延长了一个时辰。
谢瑾年知道之后,抱着静姝沉默了好一会子,才劝了一句:“心意到了便可,很是不必跪那么久,莫累着了。”
静姝笑着坚持:“给夫君祈福呢!不累。”
谢瑾年再无话说,只细细地,从静姝眉心一直亲到了朱唇之上,带着化不开的温柔缱绻。
*
兰若寺里的“歹人”清理了个干净。
谢瑾年却依然每日夜里翻窗爬床,来与静姝相见。
如此一来,枯燥的跪经倒也不觉得难捱了,转眼便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兰若寺里安宁平和,京城、虞州乃至是边关却是风起云涌。
先是北虞州的盐商不满端肃郡王无休止的盘剥,铤而走险囚禁了端肃郡王。好巧不巧,那囚禁端肃郡王的庄子遭了山匪,端肃郡王与那庄子上一百多口子人尽皆命丧山匪之首。
再有镇守西疆的勇亲王,贪功冒进,执意攻打西狄,却不幸落败,父子三人皆被西狄王枭首。
又有京中廉亲王迷恋戏子小六月,却不想那小六月乃是为师兄报仇而去,得宠之后一瓶子穿肠毒药毒杀了廉亲王满门。
隆泰帝震怒,勒令金戈卫严查。
金戈卫查来查去,便顺着小六月查到了许知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