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白谢瑾年:“可能有个正形?”
谢瑾年忍俊不禁,笑着安慰:“娘子且安心,曹相没那般容易倒下。”他使人引着金戈卫查了半月,曹相也不过是被革职反省,想来不是当真干干净净,就是老谋深算到一丝儿马脚也没留下,“待得圣上心情好了,起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静姝扬眉:“如此说来,父亲亡故当真与曹相无关?”
“说不准,为夫还会使人再查。”谢瑾年指尖戳小娘子的脸颊,“至少在查出切实证据之前,曹相并不会倒,毕竟今上是个念旧情的人……”
说着,谢瑾年言语微顿,才不咸不淡地继续道,“越老越念旧情。”曹相起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静姝却有些将信将疑。
毕竟在她看来,今上只是一个为了给被害的儿子报仇,能够直接鸩杀另一个儿子满门男丁的人。
看出静姝心中所想。
谢瑾年轻抚被他一不小心戳红了的脸颊,垂下眼睑,唇边藏着轻嘲,道:“曹相与康亲王不同。圣上对旧臣素来宽容,对儿子却是日渐严厉。更何况,在圣上心中恐怕唯有太子才算是他的儿子,是父在前君在后的,对于别的儿子,他只是君。”
静姝攥住谢瑾年的手指,触手一片沁凉。
抬眼看了一眼映在朱窗上的艳阳,静姝把谢瑾年的手拢在掌心暖着,咕哝:“端看夫君这手,想来今上也不会是个仁慈的君主,否则夫君何以提一提他手便凉了。”
谢瑾年沉默了一瞬,失笑:“为夫不一样。”
见小娘子眼中渐生疑惑,又补了一嘴:“为夫不算朝臣,更不是老臣,哪里值得他仁慈。”
静姝蹙起眉心:“这劳什子的差事,劳心劳力地还落不得好,可快别干了!”
谢瑾年莞尔,未置可否。
指腹落在小娘子蹙起的眉心,笑道:“为夫心中有数。娘子也无需犯愁,至不济待那曹相起复,咱们便又能狐假虎威了。”
静姝轻叹:“就怕我那好二婶眼皮子浅,等不到曹相起复便抖起来了。”
谢瑾年笑着劝慰:“国公爷不是那般眼皮子浅的人。”
“国公府里的三姑娘可是飞上枝头了……”静姝回忆着原著中的剧情走向,若有所思,“说不准我那二叔便跟着飘了。”
太子薨逝,尸骨尚未凉透,这些人的动作便起来了。
如此心急,也不怕打了今上的眼。
谢瑾年轻嘲:“三姑娘借了一把好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