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露小声解释:“钱雨她爸特厉害,是老革命,打过仗,杀过鬼子的。如果不是因为受了伤,她爸都不会转业。而且他爸真的很严格,我们厂子里的小孩都怕他爸。”
周思思说:“那咱们怎么办啊?直接告诉老师吧,万一云婷真有个三长两短,不止咱们倒霉,任老师也要跟着倒霉。至于报警,我觉得太小题大做。我们村前些时候有人家二百多斤玉米面被偷了,都没报警。”
沈寒露问钱雨:“钱雨,你有什么打算?”
钱雨纠结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希望云婷她可以真心悔过。”
就沈寒露自己来说,她觉得钱雨的心愿有些困难。
如果换成沈寒露,知道自己帮助的人在背后嘀嘀咕咕说自己的坏话,那么她根本不会在乎这个人是否会悔改。
因为就算对方道歉了,沈寒露也不可能原谅她。
这样的人,以后保持距离,最好老死不相往来,这就可以了。
但道歉是必须的,道歉的意义在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尤其在现在这个时候,个人的名誉很重要,一个人不管他人品如何,甚至都不需要大多数人,只要小部分人认为你品德有瑕疵,你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会受到影响。
于是沈寒露先问云婷:“云婷,这件事我们不愿意闹大,但是并不代表我们就接受你对我们的污蔑。你可以拿跳河来要挟我们,或许是因为你觉得我们承担不了你如果真的出事的后果。但是,你忘了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比如报警。我想我们五个人,名誉权受损,应该有权利找警察来处理。但是,报警不是我们的第一选择,为什么,因为我们的目的是恢复我们的名誉。同时不要让这种流言再蔓延下去了。你不愿意找老师,是怕这件事在你档案留下一笔。我们呢,可以答应你不找老师。但是你老实讲,我们排挤你这些话你还说给谁了?”
云婷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只和曹文说了。”
“什么时候说的?”
“这两天课间。”
沈寒露想了一下,问:“既然是课间,那除了曹文没有别的同学听到你说的这些话么?比如你的同桌王娟,曹文的同桌林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