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不是妖怪?[娱乐圈] 作者:倚秋
以及想不通自己为何□□,睡在被子上。
谢舟遥下意识就往被子里缩,难得慌了神。他脑子像煮粥一样混沌,好半天才想起前天做了什么。
房间窗帘紧闭,装修很眼熟,但物件风格明显不是他家。谢舟遥一琢磨,大致猜到自己人在哪儿了。
但没得衣服又为什么呢?
青年顶着一头鸡窝短发,在床上胡思乱想,左猜又猜。想去找手机,却发现床头柜根本就没手机。想去找衣服,目光所及之处根本未见,离开被窝范围,光溜溜实在太羞耻。
窘迫至极的年轻明星悄悄躲进被窝,竖起耳朵,等了不知多久,也没听到门外有动静。
房间里没有闹钟,谢舟遥连时间几点都不清楚。真丝床品很舒服,但摩擦身体带来的异样感,让谢舟遥越想越歪。
他衣服去哪儿了?
谁脱了他衣服,什么时候脱的?
昨晚喝酒似乎是跟冰夷走了,那冰夷人呢?
谢舟遥要被自己这灵魂三问给折磨疯了,他左看右看,看了床上又去看床下,随后在床角处瞄到一抹白色。
一抹白色???
大床被子里探出一条白净修长的手臂,咻地一声把白色不明物给抓到了床头。
毛巾?谢舟遥捻着毛巾一角,翻来覆去地看。观察好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
毛巾干爽,没有任何使用痕迹。
谢舟遥将信将疑,把毛巾凑到鼻前嗅了一口。一股挥之不去的酒味特别提神,臭得谢舟遥当即就把毛巾甩去了一边。
没有衣服、睡的大床、明显不该出现在卧室的毛巾
躲在被子里的青年脑洞刹不住车,思维逐渐走向不可描述的深渊。他满脑子联想的,都是昨晚共餐喝酒的某人。
往日里看着只会让谢舟遥艳羡的好身材好样貌,此时宛如被打了层柔光,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天下摄影师有种本能,图像记忆力总是卓绝而优秀的。平日里只要留意过的画面,总能在需要时翻找出来。
谢舟遥本能比意志快,与冰夷相关的一切细节都被无限放大、不断重复,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存在感
青年咬着牙,手狠狠刨了刨床单,强行让自己冷静点。
他扯着被单坐起,把被单围在身上想门口摸去,动作是自己都未发现的狗狗祟祟。
一步两步三步,谢舟遥蹑手蹑脚靠近门边,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就听耳边响起咚咚敲门声。
敲门的人就在门外!
谢舟遥惊得浑身一震,先是僵了几秒,随后快速往回跑,半路差点被脚下的被单绊到,滚去了床上。
人在门外、但能凭借龙族天赋听清门内动静的冰夷:
敲门声消失了,好几秒后低沉男声响起,音量提高,起来没?
语气听起来很正常,谢舟遥下意识松了口气,起了起了!呃咳咳咳!
才开口,他就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短短应答一声,都差点破音。他被口水呛了,抑制不住地咳起来。清了好一会儿嗓子,才稍微能说出话。
他喝酒从来不哑喉咙的啊。
床上青年搂着被单,陷入深沉的彷徨。
门外人去而又返,再次敲起了门。谢舟遥特别怕冰夷进房间,还没等对方开口,就慌张张喊起来,冰夷我衣服呢?
门锁咔哒一声开了,谢舟遥肩膀耸起,双眼透出无措神色。
我进来了?门开了条缝,没有门板阻隔,冰夷声音更加清楚了。
等等等等!谢舟遥回过神,拽起被单披在身上,慌不择路赶到门背后,顺着门缝探出手。
门外的冰夷就看到一条手臂伸出,狭窄的门缝里隐约闪过一片光洁平整的皮肤,也不知是胸口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他把衣服放到眼前手掌上,抓住衣服的手飞速缩了回去。冰夷顺手就想给人把门关上,却被门内人拦住了。
谢舟遥发现手里衣服是套家居睡衣,不是昨晚他那一身。
我的衣服呢?这是你的吧?青年的声音透出几分恍然。
昨晚谢舟遥穿的是上镜时的套装,无法手洗只能干洗的那种,此时正叠在客厅一角,皱巴巴地根本不适合再穿。
冰夷靠在门边,很不赞同谢舟遥再穿旧衣服,给你的衣服是全新的,房间小门里有洗漱间,里头东西都没动过,你随意用。
谢舟遥捧着睡衣,纠结极了。他回头看了眼白毛巾,确认自己完全不想再闻酒味后,迟疑着答应了。
冰夷给的是一套板栗棕红的长款纯色丝绸睡衣,谢舟遥快速冲了个澡,擦干换上后,还把手腕脚腕的衣边给卷了两卷。
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切实感受到冰夷比他高的事实。
睡衣还挺舒服的,谢舟遥准备等下找冰夷要个链接,也搞几身在家里穿。他从房间出来,惊喜地发现门口摆了双拖鞋。他穿上走出,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见到坐在餐厅长桌边的冰夷,穿的竟是与他同款的睡衣。
唯一不同的是,冰夷那身是墨蓝色。
冰夷吃着早餐,桌对面放了份同样分量的早餐盘。见他来了,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睡衣是敞领,青年脖颈手腕都暴露在空气中,板栗红特别衬肤色,他穿了尤其合适。
冰夷眯眼看了下,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谢舟遥手摸摸后颈,无端升起一股窘意。他挪到桌边,讷讷发问,昨晚我喝断片了?
冰夷喝了口茶,不予否认地点点头。
谢舟遥一脸果然如此的无奈,没添麻烦吧?
没。冰夷夹了口煎饺,吃完云淡风轻补充道,唱歌跳舞而已。
拿起杯子想喝口茶缓解尴尬的谢舟遥,差点一口水呛进嗓子眼。
唱、唱歌?跳舞?!谢舟遥缓了好半天,对上冰夷似笑非笑的目光,手心急得冒汗。
嗯。男人颔首,表情没有丝毫在开玩笑的意思。
二十多年很少唱歌、从未跳过舞的谢舟遥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脸皮都烧起来了。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也知道不能不开口,好半天也找不到恰到措辞,我我我我不是我以前没有
话说得磕磕巴巴,怎么都说不完整,谢舟遥一脸认命,算了,我唱了啥?跳的什么?
冰夷假装回想,随即摇头,没听明白,也不知道跳的什么。
这句宛如当众处刑的宣判,让谢舟遥原地石化了,从耳尖到脖子,红得彻彻底底。他眼前闪过网上各种醉酒大汉当街发疯的视频,把情景套入自己,把围观路人角色套入冰夷
画面简直不能想。
冰夷拿起茶杯,借喝茶的动作掩去嘴边笑意。他作势低头喝茶,余光却一直在注意对面青年。
这生涩的反应,真是让龙心情愉悦。
谢舟遥木然地夹起早餐往嘴里送,一时间不知该继续问自己为何没穿衣服,还是该缄默闭嘴,以防问出更多惊世骇俗、震碎三观的回答。
早餐就在紧张的气氛中度过,谢舟遥吃完,坐在椅子上看向冰夷。
男人早就吃完了,此时正好整以暇地陪他坐着,见谢舟遥看向他,慢悠悠开口,还有什么要问的?
谢舟遥抓紧筷子,内心特别纠结。
不问,总觉得不踏实。问了,听到什么,更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