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又是一怔。
这这这语气……
也太孩子气了吧？
她转念一想，人生病时变得脆弱是常态，变得无理取闹一些也能理解。
于是她用逗小孩的语气商量：“好，那我叫名字,放开我可以吗？”
脑袋沉沉的瑾荣反应了会，才缓缓点点头。
小小深吸一口气，这还是她第一次把瑾荣二字叫出口。
“瑾荣，我现在去叫太医，所以，可以放开我的手吗？”
瑾荣：“…再叫一遍。”
小小无奈地重复：“……瑾荣。”
瑾荣一直板着的固执脸色才缓缓褪去，扯着的嘴角也漾开淡淡的弧度。
“嗯。”
小小见他开心了，就想扯开手。
瑾荣：【抓紧
小小：……这到底在搞什么啊！
小小有点崩溃：“到底怎样才会放开啊。”
瑾荣浅皱眉：“你去了就不回来了。”
小小不知他哪里来的结论，忙解释：“我去叫了人就回来。”
瑾荣：“不。”
小小深切感受，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无计可施的小小心里又急又气，音量不自觉太高：“瑾荣！你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兴许是听到小小语气里的愠意，瑾荣认错似的抿了抿唇。
像是经历了激烈思考后才问：“你要去多久。”
小小见他有松口的意思，忙回答道：“十分……不，一盏茶时间！一盏茶之后我就回来。”
瑾荣目光沉了沉：“好久。”
小小急说：“不久的！你数数等我，数六十遍一到十，我就回来了！”
瑾荣沉思了会：“万一回不来呢。”
小小：“那你随便罚我，好啦，把手放开。”
瑾荣想了想，手这才松开。
被他抓住的地方变得火热，小小还没来得及活动手腕，就已听到瑾荣的数数声。
这就开始了么！
小小赶紧动身，走到门边时忍不住回头一看。
瑾荣倚靠着，浑浊执着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
薄唇一张一合，在数数。
小小拔腿就跑，如果可以，那就为她在夜色中狂奔的身影配上一首bgm——“这辈子你有没有为别人拼过命”（1）
鬼知道生病了的瑾荣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
福子被小小叫醒时的确吓得不清，听到瑾荣病情严重时差点腿也软了。
但福子毕竟混迹宫内多年，大半夜的宫女为什么会出现在瑾荣的屋中，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多问，甚至连好奇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