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满满没有看她,只是将怀里的金宝往上掂了掂,胡山丹看面却好像打了鸡血似的,又嗷嗷地扭打上去。
周围人越聚越多,连住在附近的考古队都惊动了。
杨远帆一听说事情与乔满满有关,连忙急匆匆赶来。连长不在家,他可不能让乔满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杨远帆赶到时,梅雨正被胡山丹拽着袖子扭打,而乔满满则抱着个孩子站在自家院门口一言不发。
他有些摸不到头脑,正要上前询问,忽然看见一个乌漆嘛黑的东西从梅雨的衣服口袋中掉出来。
梅雨在一心躲避应对胡山丹,没注意自己掉了东西。胡山丹正打得起劲,更是一点都没发现。周围有人看见了,但见是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根本没当回事。
可杨远帆却觉得那掉落东西有些似曾相识,有模糊的画面拨动了记忆,记忆却像一团乱糟糟的杂丝,纷纷乱乱无法理顺。
杨远帆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捡起。
这是一枚印章,入手沉甸甸的,很是有些分量,颜色黑沉,散发着金属光泽。但杨远帆一入手就知道这绝不是一块金属,而是稀有的阴沉木。
记忆的丝线瞬间被挑起几根,模糊的画面也清晰了几分。杨远帆见乔满满好端端站着,暂时放了心,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回去问舅舅。
杨远帆回到考古队所在的院子,找了一圈没找到程沐阳的影子。
有个老教授告诉他,程沐阳往牛棚那边去了。杨远帆又急忙往牛棚赶。
程春阳和程沐阳姐弟俩正在树荫下闲话家常,见外甥一脸郑重地跑来,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杨远帆将程家姐弟拉进屋,然后将兜里的阴沉木印章拿出来摊在手心,“大姨,舅舅,你们看看这个。”
“这是……”程沐阳神色震动,似是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去,“大姐,这是、这是……”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程春阳颤抖地从杨远帆手里拿过那枚印章,对着窗户仔细看了半响,眼中情不自禁含了泪,“没错,这是小妹手里那枚!”
两人对视着,面上都有藏也藏不住的激动,急忙扭头问道:“这枚印章是怎么来的?”
杨远帆张了张嘴,又颓然地合上,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怎么了?”姐弟俩齐齐问道。
杨远帆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看向自己的大姨程春阳,“我看见这印章是从一个人的身上掉出来的,这个人大姨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