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璃碰上阿原胳膊,他向右移一点位置。
“手上拿的什么?”她问。
糖葫芦。
属下放开顾时,他大步迈出去靠近她,举起糖葫芦像是在献宝,“辛璃……小姐,我特意为您买的。”顾时要疯了,他执拗的想辛璃绝对是在意他,才会注意到他手上的糖葫芦,她曾跑遍大街小巷就为讨他欢喜,他也可以,他能为她做更多。
宛如虔诚的囚徒,在等待她的垂怜。
结果,辛璃象征性去拿,他松开手那瞬,糖葫芦往下坠,跌在顾时脚边滚了一层泥,径直打破他的希望。
“你以为糖葫芦和珍珠糕,我会怎么选?”
“当然是港城特产珍珠糕,阿璃小姐,一盒值千金。”
阿原如实回答。
顾时捡起地上的糖葫芦,握在手心,沾了满手的糖渍,黏稠卷入指间,与他此时的状态无二,窘迫,跌入谷底,挣不开。
他依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求她。
把所有脸面尊严抛弃,只为讨她欢心。
辛璃不收,眼眸低垂,不带任何光,转身离开。
同事路过他身边,原先还因顾时身手而折服的保镖们,有投来可怜的目光,有胆大者毫不夸张讽刺他。
“顾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脸不要脸?你以为纪小姐这么好骗呢!”
“敢对纪小姐动歪脑筋,等着纪先生赶你出霍家门吧!”
他们看到的是顾时想攀高枝,不顾脸面当众讨好辛璃,无奈泼了一头冷水,哪里知道他们原先的纠葛。
顾时不在意他们的看法,他只用在意辛璃还爱不爱他。
港城比金城温暖,手上的糖渍化在手里他舍不得洗掉,舔上手心那刻,顾时被秦岳一脚踹在地,秦岳恨铁不成钢低吼,“你他妈要犯贱到什么时候?能不能做个人?不要当她身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顾时,你听到没有?”
他听不到。
那糖葫芦,不甜啊。
“顾时,她现在是纪辛璃,你怎么比得上纪廷峥?你以为在这里被我揍,辛璃就心软了?小学生都不稀得的做法,辛璃看不懂?顾时,醒醒吧,从她铁了心要离开金城,就没打算再回头,这个理你要听多少遍才能记到心里去?她不再属于你,纪辛璃不爱你!”
你懂个屁。
顾时不想承认他每一句扎心的话,都是歪理,他不听。
“你错了。辛璃还爱我。”
秦岳拳头又硬了,顾时要不是他兄弟,他早将人丢下不管,还费老大劲陪他闹。
他指着执迷不悟的顾时,手指一点一点恨不能立马戳穿他额头,好叫他知道什么是撞了南墙死翘翘,“我他妈就不应该帮你,什么黑龙山还愿,都是狗屁。”
顾时起身,整整衣衫,似是没听见他的话。
秦岳双眼微眯,说不管还是得管,气到手抖,“你他妈又去哪?”
顾时背过身低声解释,“我现在是辛璃的保镖,我要保护她。”
“……”秦岳一声国骂,“操,顾时,我他妈再管你我是狗,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