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下来便是沉默。
骆琦上辈子虽然阅尽千帆,但都是纸上谈兵,她长那么大,还没和哪个男的在一起过,而陆敬军则是欢喜得不知道怎么好。
土豆煮到最后已经化成了汤,白菜也煮得很烂,骆琦盛了一碗汤挑了一筷子辣椒慢慢地喝着,剩下的锅底全让陆敬军泡饭吃掉了。
喝完了汤,骆琦撑得慌,瘫坐在椅子上,而陆敬军则忙里忙外的事情多得很,等他端着洗干净的锅碗瓢盆进来,骆琦看着他平坦的小腹,再看看自己天冷以后运动少了养出来的小肚腩。有些羡慕,有有些嫉妒。
吃过午饭,消了会食,骆琦继续打毛衣,而陆敬军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就抱着几块木头回来了,骆琦看了他一眼:“你上哪儿来的木头?”
“上洪大哥家要的。他家别的没有就木头最多。我给你打一个大一点的桌子放在墙边,再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你打几个大一点的凳子,到时候你往上面放点啥东西都行。”
这想法陆敬军老早就有了。骆琦的这个小宿舍里除了一张不大的床外就是一个特别小的书桌放在床边,那上面摆满了骆琦的书本等东西,床的对面骆琦拉了一根绳子,骆琦的衣裳就挂在绳子上。
隔断的帘子一拉就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外面的屋子也很空旷,除了窗子边放碗筷盆的一个破旧书桌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连吃饭的这小桌子小凳子都是陆敬军前两个星期经常来了才添置的,但实在是不大,就拿那张桌子来说,说是桌子,不如说是大一点的凳子,也就一个搪瓷盆那么大。
两个凳子也不大,坐久了实在是屁股疼。
“你还会打家具呢?”骆琦有些惊奇地道。
陆敬军敲敲打打:“你男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以前吧,有个班长,在没当兵之前他是个木匠。没仗打的时候他就做木工,我们几个年轻的闲着没事做就跟他学。我学得最认真,我当时就想,要是我哪天受了严重的伤不能在部队干了啊,那我就回老家做个木匠。”
陆敬军说完,骆琦沉默一瞬,道:“那你那个班长呢?”
陆敬军手上的动作停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低头干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声音道:“他牺牲了。在我们快胜利的时候。”
“那天晚上有一股土匪夜袭我们,他最先发现,刚警示我们一声就被土匪杀了。一刀割喉。等我们后面给他收尸的时候发现,他的脖子被割得就只剩下一层皮连着了。”
骆琦的心情忽然很沉重。
她出生在新中国,她长大世界很和平,见过最残暴的人也不过是女人被家暴,两口子打架只是他她偶也会从网络上看到又有地方发生命案了,又有军警牺牲了。
对于那些新闻,骆琦都是一看而过,因为那毕竟对她而言太过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