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想他,虽然在干活的时候不想,但见面了又把心塞得满满。沁入鼻息与回忆宛转里都是他犷野的激烈。
她也不晓得两个人怎能那么合拍,就跟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夫妻似的,明明他大得让人难以承受,可是她却像要化成了小溪,只想贴得更近更加涤荡。真的好危险呐这种感觉,尤其是眼前这个英隽冷厉的男人,分明对他一点儿底都没有,抵御的城墙却垒不起来。
呵,徐鹏才不信,猜她肯定有想自己。
勾了勾精致嘴角,略微思索地望向女人,忽而问道:“夏威夷的毛伊岛有去过吗?挺有趣,找机会我带你玩一趟。”
陈不念被问到,思路飘得很远,说:“几年前就去过了,好玩是好玩,但暂时不想再去。”
徐鹏低头睨着她潋滟的眼眸,猜着应该就是了。
很久前的当年,他还是昔日的纨绔倜傥。在那座毛伊岛度假观光,一艘白色的游轮上,出舱看到个年轻女孩站在栏杆旁,烈风吹着她柔密的长发向后飞扬,看到她眼里噙着迷惘而执拗的光,一直杵那空空洞洞地站着。
他内心不由得盯着瞧,像生怕她有跃下去的冲动。
但好在没一会儿她的几个同伴便出来招呼,然后他就没再多关注了。
所以,莫名的眼熟总能究出其根源的吧。
而如果要说,她的那颗红痣,他可能在更早以前便已经遇见过了。
徐鹏轻抵陈不念的额头,抚住女人肩膀,低哑着嗓音道:“今晚为何喝那么多酒,有心事?”
陈不念从回忆片段中回过神来,其实也没喝很多,就两瓶啤酒而已,主要是后面郑昕叫她试一下当地自酿的米酒,然后陈不念就微醺了。
手指攀着他的扣子,应道:“今天爸爸给我打电话了。”
是的,傍晚的时候爸爸陈启适终于打电话过来,那会儿陈不念刚刷完墙壁,正准备打扫一下卫生。
陈启适在电话里问:“不念,你和晨睿分手这件事,一个人自己就做好了决定?”
不念,是陈启适给陈不念入幼稚园时起的大名。虽然陈不念不清楚涵义,又可能以陈启适的作风,是对已过去的就不再惦念之意。
喜喜是陈不念的妈妈给她起的昵称,但陈不念的妈妈在她三岁时就离开了。如果不能够陪伴更久,是不是还要庆幸,幸亏在三岁,否则陈不念连妈妈的记忆都很难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