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熟,不知跟陈不念叙述这些做什么呢。
陈不念没说话,作为身经百炼的她,徐鹏的手艺行不行三五剪子下去她便清楚了。
她的发质柔顺,很快后面就剪得差不多,徐鹏弯下腰来修她前额的刘海。
陈不念的脸生得是真好,眉眼几分天然的骄傲、妩媚,认真看进去却澄淳。眉尾有颗小红痣,还有一点淡淡的划痕。
徐鹏的五官贴近了,他此时像个专业又温柔的托尼老师。男人根根劲竖的寸发与口唇,让人想起彼时咬含的一幕,陈不念便有些局促。她抿了抿唇,明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给反应的,唇却已经抿了,便作淡漠地错开视线。
徐鹏看她如此抵触自己,好笑又冷淡。这会儿店里伙计都在忙,外面马路的游客也忽然多起来,两个人像是形成了不被打扰的圈。徐鹏细碎修着她的鬓发,问:“这道伤哪来的?”
陈不念说:“小时候不小心刮的。”其实不太想说起这个,幼年时被陈启适的阴沉吓着后的摔倒。
徐鹏就是疼她,慢声道:“问你手上的这道?”
陈不念低头看看手腕,才反应过来:“下午在厨房做事刮的,不碍事。”
徐鹏就站起身,走去屉子里取了枚防水创可贴过来:“敷上,很久没人住的房子,要小心锈斑。”
陈不念接住。道个谢。
格美理发屋的生意向来不错,旁边一个阿姨发现是徐鹏,说道:“哦,今天阿鹏亲自动剪子啊,以前都只见你给小弟和模型理,难得今天给客人上。”
徐鹏瞧着是对面街的老住户,淡笑道:“惠婶又来做头发,今天换发色了?”
惠婶答道:“可不是,在家待着也是闲,出来做头发还有人聊天。”笑盈盈瞅着陈不念:“这妹妹头发生得真好呀,我们阿鹏是大老板,天天在外面跑,平时很少给人剪的。”
岛上妇人叫年轻女孩子都喜欢称呼“妹妹”,语调轻软,听得人暖洋洋。
陈不念回了个柔和的笑脸。可以感觉到徐鹏在这的人缘,不管大人老人和孩子,但凡讲起他都一片亲和。
理完头发,她站起来问道:“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