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可以在天亮之前,自己离开这充满耻辱的地方,谁料陆凯为了让她屈服,竟点住了她的麻穴和哑穴。
事后他又喝了些小酒,临走时摇摇晃晃,也忘记了解开她的穴道,将她扔在此地便离开了。
如今她动弹不得,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趴在这里等着天亮之后,被进来清扫的僧人看个干净。
林瑟瑟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强迫她,只是抬眸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想要从现场寻出些蛛丝马迹。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日纯嫔在坤宁宫和皇帝欢好过后,她也曾闻到过这种味道。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蹙紧眉头看向月芯:“是谁干的?”
太监自然干不出这等事来,倘若是随行的侍卫或是普陀寺里的僧人做的,那怕不是活腻了,才敢在寺庙中奸污宫女。
嬴非非也跟着追了上来,到底是知晓过男女之事的,她一眼便瞧出月芯刚刚经历过什么。
她犹豫一下后,扯住林瑟瑟的手:“普陀寺的僧人卯时就会来院子里清扫打点、准备早膳,外人皆知皇嫂与纯嫔之间的关系不合,倘若这是纯嫔设下的陷阱……”
自打上次在南山时,纯嫔告诉她们森林深处有三色梅花鹿,但她们进到森林里没找到梅花鹿,却险些被猛虎活吞掉后,嬴非非就有些不明原因的厌恶纯嫔。
再加上那日纯嫔在打擂之日,为讨好皇帝,毫无底线的顺着皇帝的话夸赞高畅,更是让她看透了纯嫔这人的口蜜腹剑。
倒也不怪嬴非非多想,很快就会有僧人来此清扫斋房,要是被僧人撞见月芯倒在地上不着寸缕,而林瑟瑟却站在一旁不知质问些什么,很难不引起旁人的误会。
就像她所说,原本皇帝就对林瑟瑟不满,如果这宫女失贞是纯嫔自导自演,只为栽赃此事是林瑟瑟指使旁人所为。
那皇帝才不会管三七二十一,必定会借此缘由,严惩林瑟瑟。
不是她铁石心肠,上梁不正下梁歪,纯嫔这人心术不正,心腹宫女又怎么可能是善茬。
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不要管,假若月芯是真的被人冒犯了,那纯嫔作为月芯的主子,自然会为月芯伸张正义。
嬴非非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响起了僧人的脚步声。
她紧提起一口气,弯腰将披在月芯身上的狐裘拿了起来:“皇嫂,快把你的狐裘拿上,咱们现在翻窗离去还来得及。”
林瑟瑟没有动弹,只是凝望着匍匐在地的月芯。
月芯的长发凌乱,满脸泪痕青涕,而她的颈间则布满青紫的淤痕,显然是被人用力掐过脖颈。
按理来说,月芯乃是纯嫔的贴身宫女,即便是晚上就寝后也要守夜的,怎么可能单独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