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亲她,这个问题的答案便更简单了。
他一开始就问她了,是想自己醒,还是他帮她醒过来。
她非要跟他拧巴着来,他见不得旁人在他面前嚣张,只不过是想教她做人罢了。
见他死鸭子嘴硬,陆想把脸凑了上去:“既然和喜欢她没关系,那你也亲我一口呗。”
司徒声的脸色黑了黑,一脚踹在了陆想的膝盖上:“滚蛋!”
陆想吃痛的抱着膝盖跳了起来,他一边吸着凉气,一边嘟囔着:“你就嘴硬吧,总有你后悔的那天。”
司徒声额间的青筋突突跃动着,他抬起阴恻恻的眼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陆想。
后悔,他有什么可后悔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便是她有了皇帝的子嗣,他的心底也不会有一点波动。
陆想还想说些什么,他正要开口,帐篷外却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不等司徒声皱眉询问刘袤,陆想便挥了挥手:“没事,是我爹。”
他眸色一怔:“你怎么知道是你爹?”
只听说过听声辨位,这听脚步辨人,他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陆想神秘兮兮道:“耳朵会记住你重要的人,哪怕不用你刻意去记,你也能听出他的脚步声来。”
司徒声挑了挑眉,似乎是对陆想这话有些存疑。
陆想也没有机会再解释什么,因为他爹已经健步如飞的闯进了帐篷里。
陆父的山羊胡上沾满了白色的雪花,瘦长的脸庞拉的像是驴脸似的,眼底溢出愤怒的火焰,仿佛随时都会从嘴里喷出一团火来。
他往司徒声身侧移了移脚步,小心翼翼道:“爹,我刚才赢了一场比试……”
话还未说完,便听陆父怒吼一声:“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逆子!”
倒也不怪陆父生气,原本接到陆南风送来的那封信时,陆父便询问过他,有没有报名参加今日的比武招亲。
当时他信誓旦旦的告诉陆父,他绝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参加那种无聊的打擂。
陆父压根就没质疑过他的话,许是怕他心里不舒服,还让他母亲劝慰了他许久。
谁料昨日陆父上朝时,听着皇帝命人将比武招亲的名单一念,排在头一个的便是陆想。
气的陆父下朝之后,连夜将陆想锁进了暗室里头,他母亲知道此事,更是哭着闹着跑进了暗室,祈求他能老老实实的待在暗室里,不要去参加打擂。
陆想嘴上答应的好,结果一转头就穿上丫鬟的衣裙,一身女装撒丫子狂奔到皇宫里来。
为了支开陆父,顺利打完第一场擂台,陆想还命人来给陆父送信,说是陆母哭晕了过去,半个时辰都没醒过来。
结果陆父着急忙慌的赶了回去,陆母却正在戏园子里和闺中密友一起看戏,陆母见他找来,一脸心虚的说什么就那一场了,限量版的,以后不看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