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瑟抱着首饰盒,挑的眼睛都花了:“杏芽,你快过来看看,这两支步摇哪个更好看?”
杏芽见自家主子这般重视洗尘宴,忍不住笑道:“娘娘长得美,戴哪个都好看。”
杏芽这话不全是恭维,林瑟瑟生的冰肌玉骨,便是不施脂粉,也是明眸皓齿,美如冠玉。
说起来,杏芽还觉得奇怪。
明明自家主子是个村妇生出来的,而那纯嫔才是镇国公夫妇的血脉,怎地纯嫔长得中规中矩,反倒是她家主子拥有颠倒众生的容颜?
杏芽拿着牛角梳从上至下的梳着手中的青丝,忍不住夸赞道:“娘娘的生母,想必也是个天仙似的美人。”
林瑟瑟神色一怔,微微抬首望向泛黄模糊的铜镜。
原主生的很美,肤若凝脂,气若幽兰,一点峨眉淡扫,剪水双瞳似秋水。
杏芽说的不错,能将原主生的这般貌美,想必她的生母容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若原主生母是出身大家的贵女便也就罢了,但她的生母只是个乡野村妇。
一个生养在偏远乡村里的普通妇人,却生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这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合理。
不过谁让这本书是司命神君写的,就连皇帝和纯嫔差点成为同父异母的兄妹这种狗血剧情都写出来了,一个村妇长得貌比天仙又有什么奇怪的?
林瑟瑟梳完妆,便坐上了前往保和殿的步辇。
或许是因为自己即将要在众人面前献舞,又或许是因为即将要见到那神秘的太上皇,她的内心忐忑无比,说不上来的煎熬。
特别是越靠近保和殿,她的小腿便越是软弱无力。
待她站到保和殿外,她望着脚下的那道门槛,步伐却是有千斤重,怎么都迈不进去。
这是太上皇的洗尘宴,司徒声肯定要给太上皇些面子,最起码不能像以往一般,总是迟到早退。
她今日来的有些早,不知他是不是已经坐在了那席间等待,若是保和殿内没什么人,那她和他面对面的单独相处,光是想想就要尴尬到窒息了。
她看见他要说什么?
——嗨,好久不见,你那天坠马摔得严不严重?
——那天都怪我不好,下次再和你马震的时候,我一定会坐稳的。
光是想一想这令人头皮发麻的对话,林瑟瑟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皇后娘娘怎么不进去?”一道温和的嗓音从背后响起。
林瑟瑟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便看到了身披雪色狐裘大氅的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