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的正是二人宫中初见之时,付久珩立在竹林小径中的样子。
钟瑜有些懊恼的背过了身去,她就不该闲的无事画这幅劳什子的画。
付久珩看的目不转睛,仿佛透过了画,又穿越回到当时的那一幕,那个闯入了他心间便不肯离去的,狡猾又可爱的女子,终于被他在京中捉到了。
转过了身,付久珩一手执画,一手拉过她面向自己,扯起了一边的嘴角,笑道:“嘴里说不肯嫁我,背地里却偷偷画我,你个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钟瑜见总归是要被他调笑几句,便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你可不要多想哦,我可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作画,自然要挑些好看的人和物来入画,这满王府你最好看,就画你喽。”
付久珩轻笑一声,一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下,口中道:“我不管,反正你画我,便是心里有我,想我了。看来还是前段时间公务太忙,忽略你了,之后我会尽量多抽时间过来的。”
钟瑜忙道:“别别,你既是忙正事,可别因着我耽误了,王爷本来就好像不太喜欢我,你再来这一出,王爷还不视我为阻挡他独子上进的眼中钉啊。”
“你不必管他如何作想,有我在,你便按你自己的想法生活便是。”
这钟瑜可不认可,她自穿到这个世界,便晓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付久珩再受宠,这王府里,乃至三州、天下,生杀大权还是掌握在他老子手中的。
王爷不喜她,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她被付久珩宠上天,不过是因着付久珩不肯另娶他人,而王爷自己又一心急于求后嗣,所以才不予理会。
若是她恃宠而骄,王爷未必不会出声敲打,就如同这次的同房一事一般。
付久珩细细的观摩了那幅画,眼中显出几分赞赏,道:“人都说字画相通,这于作画精通之人,大多也写的一手好字。以前我瞧过几回你的字,嗯……只能说是尚可,倒是没想到你于作画一事上,倒是有几分造诣。”
“再怎么说我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我兄长是探花郎,父亲也是中过举的,我若是不学无术,那未免也太丢谢家的人了。”
付久珩将画小心的收好,放回到架子上面,回身打趣道:“琴棋书画,除了画,你的棋和书我已经‘领教’过了,不知道剩下的琴又如何呢?”
这……其实原主小时候是个十分淘气的孩子,谢琰学这些东西的时候,她不是跟着捣乱,就是偷懒,虽是也学了一些,可也不甚擅长,琴棋书画之中,她也就画拿的出手。
钟瑜不由有些泄气,坐在窗边,一手支着下巴,耷拉着嘴角,酸酸的道:“我就是学的不怎么样呗,我承认。哪比的上你,堂堂南安王世子,天之骄子,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那你现在看着我不学无术的模样,还坚持要娶我吗?”
付久珩原不过是想逗着她玩,却没想惹了她不快,当即坐了过去,哄道:“当然娶,要听琴,我给你弹便是了。我的世子妃只要好好的陪在我身边,这些东西你要是觉着有趣便学着玩玩,不喜欢便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