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世子还能记得我,我已是感恩,又如何能再给世子添麻烦呢?”
付久珩久久不语,他见过太多她口中的不知天高地厚妄图攀附亲近的女子,倒是头一次遇到明明有机会,却避他如蛇蝎的女子。
若说对她的心思,付久珩其实也未做深想,起初他入京便是打定主意要收一个女子应付子嗣一事的。
后来遇上了她,客栈里毒发之时,迷蒙朦胧之中见到的她仿若仙人,拯救他于苦痛,之后的几次相见她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惊艳,他便记住了她。
他想把这个变幻莫测的妖精抓在手中,再不给她机会消失。
他也说不上自己这算不算喜欢她,可这些年来,倒是没有别的女子曾这般上过他的心。
付久珩伸手在腰间摸索,取下了一枚麒麟踏云图样的玉佩,递至钟瑜面前:“虽则你一再称当时只是举手之劳,可于我依旧是欠下你一个人情,玉佩你收下,若是将来有什么难处,可来太尉府寻我。”
付久珩来京,除了宫里,大多数时候都是宿在肖太尉府中的。
钟瑜看着那精美玉佩上生动的麒麟,并不敢接。
付久珩将玉佩塞进她手里,不容置喙的道:“你既是庶女,又是中途认回来的,在钟家的日子想来也是不易的,你又焉知将来不会有什么走投无路之时。”
掌心里的玉佩冰凉透澈,质地上好,做工也是精良。
也许世子说的对,她处境艰难,若是将来有什么不得已,世子也许真帮的上忙。
只是这玉佩乃贴身之物,品质又绝非她能用得起之物,她必定得妥善保管不被人看见才好。
付久珩见她收了玉佩,满意的道:“下次不许再躲着我了。”
钟瑜谢过付久珩,既不出声应允,也不拒绝。下次?她并不觉得他们还能相见了。
肖宛旭在凉亭中与众人说笑了有一段时间了,却未见世子归来,心里琢磨着无澜来报时说的话,有些心不在焉。
肖家效忠付氏已久,肖宛旭与世子不仅是主臣更是好友,无澜说世子去了竹林散步,肖宛旭想去一同,无澜却支支吾吾为难的看着他。
有什么是对他这个多年好友不能说的呢?若是公事,付家的事便是肖家的事,如何不能说与他听。
这么看来了定是私事,可世子又有什么私事不能与自己这个多年好友道的呢?
肖宛旭实在好奇,便寻了借口也从亭中出来,没走几步便看见无澜站在拐角处的御竹园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