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蕾气的直跺脚:“可我这是特意穿来的裙子,现下这模样可怎么见世子!我与世子难得一见啊。”
钟紫蔓大眼睛一转,道:“要不然我们互换衣裳?”
钟紫蕾气急败坏,脸都皱到了一起,道:“你身形小,我哪穿得你的衣裳,都怪那个女子,本来世子见了我今天这身,定是会欢喜的!”
“那要不我再帮你拍一拍吧。”
钟紫蔓说着就伸手又要去搓那几个泥印子,钟紫蕾却是推开了她的手,一脸丧气的道:“别拍了,都拍半天了也没用,真是晦气。”
钟紫蔓只得又安慰了几句。
俩人手中的纸鸢也没心情放了,便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了下来。
而同样脏了衣裙的另一个女子,此时正从公主的殿里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新的裙子。
“宛荷,是哪家的女儿如此莽撞,还这般和你说话?”
被撞的正是太尉之女肖宛荷,只因一会儿要随着肖太尉一同去拜见付太后,急着换身衣裙,是以刚刚也未理会钟紫蕾的言语冲撞。
当今皇帝并非付太后亲生,又从小体弱无能,南边的付家强势了百年,渐渐朝中太后一脉的人已成了主流。
肖宛荷之父肖太尉便是太后一派的中流底柱,雪凝公主是太后唯一的女儿,生得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二人自幼便是闺中好友。
肖宛荷冷冷一笑,目光中闪过一抹寒意:“不认识,许是父亲不是什么要职,我急着过来换衣裳也无心理她,只是这笔账,我记下了。”
雪凝公主帮她理了下因着换衣有些凌乱的头发,淡淡道:“这般狂妄,是该受些教训才是。”
肖宛荷理好了衣摆,雪凝公主便同她一同出了寝殿。
太后与皇帝对立,雪凝公主与宝鸢公主也从小姐妹情薄,只是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皇帝要放纸鸢大办庆生,太后和雪凝公主自然要参加。
其实庆生不过是个引头,皇帝真实的想法是为了给亲妹相亲。皇帝无才又病弱,久不得人心,想是欲通过宝鸢公主的婚事重建自己的势力。
肖宛荷与雪凝公主进了主殿,虽说邀请了所有五品以上官员家的成年子女,但是能进宴会的主殿的也只有王公贵族与朝政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