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手忙脚乱,刘大娘哭喊着我的儿,萧大山板着脸,喝道她挡着道碍事,孙满娘的丈夫萧二柱也高声叫着大夫到没到,就连院角的鸡鸭都不安的扯着脖子扇着翅膀乱蹦起来,场面很是热闹。
整个院子里,就只有躺在架子上的萧小山和小盒是安静的了。
这边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进了屋子,萧二柱又飞奔出去催大夫,刘大娘依旧高唤着萧小山的名字,小盒默不作声的把水桶捡起来去打水,等回来时刘大娘的哭声依旧不减。
小盒在灶房烧着水,听着屋内痛苦的呼声,她担心的同时又有些心酸,刘大娘一定很疼爱她的儿子。
前一刻还一脸嫌弃的抱怨儿子不着调,看到萧小山受伤,刘大娘比伤到自己身上还痛苦。
小盒叹了口气,拨拉着地上的枯黄叶子,被火烘的红了眼,她生病的时候,娘亲向来都是骂她的,骂她没有用,训她败坏钱……
难不成是她病的太轻了,娘亲这才不担心的?
她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是这样吗……
………
兵荒马乱过后,萧家小院渐渐安静下来。
萧小山受到大多是皮外伤,没有伤着筋骨,因为头上的伤严重些,这才昏迷不清,但脉象平稳,想来是没有什么大碍。
黄老头开了个活血化瘀的方子就离去了,孙满娘和萧二柱两口子忙活了一阵也跟着离开。
小盒站在一旁,看着刘大娘给萧小山擦着脸,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手重一点弄痛了昏迷的人。
等萧小山脸上的脏污泥垢被擦拭去后,小盒杏目微微睁大,嘴巴也惊讶的微启。
天下怎么有这般巧合的事,萧小山,竟是凤来楼里被人扔出来的男子!
小盒又揉了揉眼睛自己瞧了瞧,确信自己确实没看错。
她又看了看在一旁拭泪的刘大娘,心情有些复杂的退出房间。
她倒不是觉得萧小山这个人有什么可怕,而是自责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多劝他一下,他肯定是又回了那个楼里,才被打的那么惨。
看着他被痛打,看着他被人扔到门外,又看着他向楼里走去,明明知道他会遇到危险却没有阻拦,现在一想,真的很过意不去。
小盒坐在院内磨盘旁,心不在焉的玩弄着衣服带子。
即使知道以那天的情形,她真的极力去劝萧小山不要再那回楼里也没什么用,结果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同。但小盒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