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几年前,意外收到个小叫花送来的信封,里面只有四个字——小心春盈!
捻起那张纸条,细细观察过后,楚长宁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原来真的是他。”
那时候,程玄同春盈走得很近,却已经在提防着春盈。
“是谁?”夏竹凑来,突然想到某个人:“娘娘说的,是当今圣上。”
楚长宁不想承认,可事实摆在眼前。
她手指发颤地把纸条放回,合上匣子。
议事殿,一直忙碌到日薄西山,程玄走出殿外,随口问小路子,听说皇后用过晚膳,自己简单对付了几口。
来到寝殿,楚长宁刚沐浴完,发间裹挟着湿意,靠在贵妃塌上等待侍女拭干发丝。
透着灯罩细筛过的蒙蒙烛火,她有种不真切地朦胧美感。
“皇上圣安。”夏竹率先发现,福了福身子。
程玄大步朝贵妃塌走去,搀扶着起身问安的矜贵女人,朝夏竹摊手。
夏竹迷惑一瞬,反应过来,把手里的干巾递出。
程玄顺手取过,动作生疏地擦拭着湿发,温声软语地询问。
楚长宁眼中闪过些许动容,她知道那仅仅是同情感动,绝非男女之爱。
春栀看出主子们有私密话要说,拉了把夏竹,二人一道退出门外。
室内,楚长宁的发丝半干,由着室内热息烘干即可,她抓住程玄的手:“犹记得,那日替我挡下一剑,我把皇上丢在大街,转头皇上却给我报信送平安福,那时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程玄眼中闪过惊讶,放下半干的巾帕,双手捧起她的脸颊:“终于知错了,念在夫人如此诚恳的份上,为夫便大度原谅你。只是日后再发生争吵,你可要多哄哄朕,知道吗?”
楚长宁腮帮子气鼓鼓:“都是第一回做夫妻,本宫凭什么让?”
程玄不乐意:“可眼下是夫人知错认错,难道不该哄哄为夫?”
见他板脸,楚长宁只好拉扯住那抹明黄袖角,轻摇两下。
得到满足的程玄,内心愉悦极了,飘飘然:“还要你阿娘哄你爹爹的那种。”
这厮真能得寸进尺。
反正都是老夫老妻,楚长宁也不怕羞,飞快在他唇上啄了口。
程玄感觉如飘在云端一般:“朕还要……”
楚长宁一个冷厉的眼神扫去,贪心不足的程玄顿住,话头一转:“朕抱你去睡觉。”
躺在床榻,他又开始掰着手指算日子,一阵唉声叹气。
一入腊月,很快来到年尾。
这年,程玄担忧楚长宁思家,提议到大长公主府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