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后,阿花的憧憬实现,成为西北赫赫有名的将军,如愿,去到盛京……那都是后话。
却说队伍离开凤阳关,还未踏出西北领土,身后有马匹追来,原来对方是北祁旧部,听从主子吩咐,特意追来送礼。
那是一盆粉白的花朵,看似弱不禁风,开得格外灿烂。
那人行了个草原礼:“尊贵的客人,格桑花,在我们草原是代表幸福,寄托着期盼幸福美好的意思。”
楚长宁抱着那盆格桑花瞧了又瞧,分外喜爱:“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份迟到两年的礼物,我很喜爱。”
一个意外的小插曲,之后队伍继续一路往盛京的方向过去。
遇到驿站,一行人留下歇脚。
即便人可以昼夜不停赶路,可马匹乏累得很,需要休整,喂以上等草料和清水,将士们也要歇歇脚。
程玄希望尽快赶回盛京,恐沿途突发状况,千防万防,可楚若英狡猾似狐,不小心叫她们一家子逃走,到时天南地北,又要上哪儿去寻?
其实回到盛京也不够保险,不过,等回到盛京,许多事情由不得她们。
他翻身下马,凝视着楚长宁捧着那盆格桑花,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
别人送的沙砾,她当作珍宝,他送的珍宝,她却当作沙砾。
大半日没说上一句话,他怪腔怪调:“把你稀罕的,不过是草原随处可见的野花野草。”
楚长宁轻扫他缠着布条的手掌,撇开脸:“这送礼啊,要讲究对方是什么人。有些人就算捧出金山银山,本县主不稀罕。”
程玄气得牙根儿痒痒,通常都是他把别人气死,现在轮到自己遭报应。
驿站的饭食,自是不如城内精细可口,经过走廊,他下意识扫过倚翠取回的托盘,发现饭菜吃用得干净,一碗米饭,楚长宁全部用完,竟也不挑食。
以前但凡饮食不合她口味,用饭用菜,会剩下许多,自小金尊玉贵养大的县主,程玄不觉得她过于娇气,反倒是眼下这样,令他多想。
是不是她在西北吃了许多苦头?
若他有女儿,一定养得比楚长宁还要娇气。
女儿要星星,绝不给月亮。
“皇上圣安。”见皇帝停在面前,眼神落到托盘里,目光晦涩,倚翠小心翼翼地福着身子。
程玄点了下巴,一手背在身后,走远。
留下倚翠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