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巧他是个毫无背景的,是以连三皇子一派都动了拉拢之心。
四皇子隐约猜测程玄一开始是想投靠自己,否则也不会托小乞丐向文国公告密三皇子的行踪……
是从何时开始,程玄拒绝了他的拉拢?
从他带走春盈做侍妾开始,此刻的四皇子,也不知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回到宫外府院,四皇子没有去正妃的院子,而是去了一处偏僻的小院。
幽静的厢房里,婢女轻声对面前的娇弱女子道:“就吃了几口,再多用些罢。”
瘦弱女子生得杏眼弯眉,面色更比纸白:“吃不下,拿下去吧!”
婢女一转身,见到来人,惊喜交加:“四皇子。”
李巡挥手,叫人全部退下,这才将眼神落到伏在榻上的女子,见她听见婢女的话后,脊背微僵了僵。
他睨着浑身僵硬的女子,眉眼一沉:“你就这么怕我?”
春盈收回手臂,宽广的袖口,春光乍泄,露出的纤细臂弯里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布满了斑驳的淤青。
四皇子,根本不是人。
院外清浅的池子里,鱼游水欢。
室内寝塌,帘帐轻摇,四皇子一手擒住身下人的纤细脖颈,下身往前一抵,哑声道:“如今程玄颇得盛宠,若能为我所用,便有与三皇子一抗之力,我欲将你送给他。”
身下女子眼神迷离,似在追忆往昔。
这番表现令四皇子怒火中烧,于是没了怜香惜玉之心,下手时,更没轻没重了些。
春盈如案板的死鱼一般,任人施为,有时在想,她最怀念最逍遥的日子,竟是在公主府。
*
公主府,偏门。
夏竹收到了门房的信件,一目十行看过,脸色大变,匆匆来到拂月阁:“县主,乡下的亲戚托人给我来信,说我堂叔病了,让我赶紧回去一趟。”
楚长宁刚收到皇帝的口信,准备动身进宫面圣,闻言道:“那你快去,给你放几日假,好好照顾堂叔。”
夏竹迟疑道:“那件事……”
楚长宁安抚她:“本县主自有安排,就算身边没有你,也有别人护卫安全,你且回去照顾堂叔。”
夏竹这才忆起,县主身边时常有个戴无脸面具的人出现,这才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要了匹马,夏竹翻上马背,便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