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两名虎背熊腰的男子往夏竹出城的方向望了一眼,很快消失在街道。
却说楚长宁入了宫,面见了皇帝。
刚福了福身子,便被一只手虚扶起身,皇帝盯着她瞧了瞧:“永安伯跟朕说了,这次豫州之行,你吃了不少苦,也为豫州立下汗马功劳。只是你一个女儿家,到底顾忌着名节,不好声张,你的功劳,朕都给你记着,想要什么赏赐?”
楚长宁受宠若惊:“其实也没什么,自是比不得永安伯和爹爹。”
“永安伯和驸马,朕已封赏过。”皇帝打断她,又道:“你跟舅舅客套什么,若不是你救下许知县派去豫州的商队,那块提货的令牌被匪贼夺去,届时莫说染了瘟疫的百姓,就是南安王与八皇子也因吃不上药,快要断送性命。”
楚长宁低垂着头颅,莫名有些心虚:“这都是长宁应该的。”
皇帝舅舅待她如此好,她却千方百计想杀了他的皇子!
皇帝不知外甥女内心所思所想,道:“你这孩子,不枉舅舅这么疼你。”
言罢,皇帝神情踌躇。
楚长宁不好装作没看见,询问着:“皇帝舅舅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她开了口,皇帝这才言明心事:“说来,这件事与你有关。舅舅听闻过这程玄从前乃你府上的马奴,盛传你们不合。”
这话,就是在敲打她的意思。
楚长宁意会,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些人空口白牙,一张嘴造谣,今早程将军在朝堂也澄清过了,长宁省得。”
皇帝满意地点头,赐下了一水儿的奇珍异宝,又叮嘱她去慈宁宫多陪陪太后。
从皇宫出来,天色已晚,楚长宁回拂月阁沐浴,休憩。
一早,楚长宁收拾妥当,往袖里放了一柄匕首,确定它不会轻易掉出来,这才安心。
这厢,长公主和驸马也来了。
“要么,还是阿娘去白云观还愿。”
楚长宁自信满满,话里话外意有所指:“阿娘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驸马瞧着这对娘俩有点古怪,擦了句话:“反正我今儿休沐,要么咱们一家去白云观拜拜,顺便赏赏景。”
长公主面色一变,率先出声阻止:“不可。”
见楚若英看来,长公主连忙岔开话题:“昨儿不是说好了,陪我去逛庙会。”
差点忘记这茬,楚若英一拍脑门,转头对女儿嘱咐:“盛京最近稍太平了些,但也不可大意马虎,多找几个护卫跟着。”
楚长宁回:“知道了,爹爹。”
公主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另有十数位的护卫队立着,俱是弯刀铠甲,气势逼人,寻常人都不敢多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