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盈取下玉,水头一般,大街上满是这样的物件儿,根本不值什么钱。
借着光线凑近看,果然从侧缝里看到镌刻着三枚小字。
辨了辨,是何芝兰!
“不,不可能,我明明是楚小莲,怎么可能是何芝兰?”春盈嘴里否认着,甚至觉得无比荒诞,可事实就摆在面前,颤颤巍巍的手,差点将手心的玉给摔了。
初时,四皇子听得云里雾绕,又看身边侍妾情绪激动,半猜半想,得出来个结果——春盈误以为自己是驸马之女,撇开其中曲曲折折,好像是个乌龙。
想到此,四皇子怀中一舒,幸好他的侍妾不是驸马之女,不然有得他头疼。
眼看侍妾情绪失控,竟敢与楚长宁大声说话,四皇子清咳了咳:“春盈,你太放肆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没大没小。”
春盈知道四皇子是她唯一依靠,不敢辩驳,只垂眉低眼,白皙的脸颊掉泪珠子,一串一串,叫人怜惜。
可四皇子没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一面替她向楚长宁致歉,一面对身边的奴仆吩咐:“来人,将她送回去。”
春盈本也不想呆在这里,可四皇子一句话也不帮她,还让人带她走,分明是不想因为她与公主府对上。
也对,她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而已。
唱戏的人一走,楚长宁看不了猴戏,自然没有停留的道理。
赛了一圈,玩得痛快尽心,闲下来,着实有点疲乏,楚长宁道了句告辞,便带着丫鬟们回公主府。
楚长宁一走,跑马场又来了一场赛事。
可惜技艺与马术皆落了下乘,如菜园子里的鸡鸭互啄。
卫青云看得疲乏困倦,眼神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再没扫见那个黑衣少年的身影。
身边族弟打着哈欠,蔫蔫道:“好没意思啊,青云堂兄,听说盛京里的云香居是最有名的食楼,里面菜肴和一应糕点都极为不错,我们这便动身去吧!”
卫青云颔首:“也好。”
公主府,拂月阁。
窗子外,落花纷纷,一地的花瓣,淡香袭人。
楚长宁倚在窗前,望着眼前的景致,忽而有一阵顽皮的清风,落花随风飘进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