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官府张贴了夏竹的画像,正在四处捉拿她。
至于夏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又干了什么事情,除了楚长宁,恐怕没人知道。
不管是长公主还是大理寺问询了好多回,楚长宁都不肯透露夏竹的行踪。
显然这个武艺高强的婢女要去办的事,在楚长宁看来,比她自身的安危还重要。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楚长宁甘愿背黑锅,也要闭口不言的隐瞒住?
略微失神,程玄对上长公主探究的眼神,道:“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可以找到孙二。另外我怀疑之前挟持春盈的黑衣人,可能是真正的凶手,公主驸马或可往这个方向追查。”
从前堂走出,程玄回去收拾行李。
除了楚长宁赏赐的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古玩摆件,装了两个包裹,其实他自己没几件行李。
左肩右肩各搭了包裹,他立在走廊,回身望向住过的柴房,在这里度过不知多少个难熬的漆黑冷夜,但这一切都过去了。
从公主府出来,他突然不知自己该去什么地方。
都道盛京繁华,人人向往的天子皇城,可这里没有他的家啊!
与此同时,城西大理寺。
送走一拨一拨来看望自己的人,或有人关切她,或有人在心里嘲笑她从云端落入泥里……
楚长宁卧在榻上,双臂环膝,眼睫失神地望着某个角落,周身与幽静的环境融为一体,好像一件没有生气的木偶。
“县主。”
闻声,楚长宁抬头望去,看到穿一身暗红色锦服的卫青云,墨黑发丝全部嵌在官帽里,白净脸,浓眉大眼,风姿毓秀,一身书卷正气。
自打她到了大理寺,这人每日雷打不动来看自己。
先是拿云香居的点心来,楚长宁不太爱吃,他就换醉仙坊的甜果子,每日变着花样。
今儿晌午前卫青云才来过,程玄和他是前后脚,当时程玄拿话讽刺她,面上表情像极了记忆里的新帝,事后她越想越不妙……楚长宁皱了皱眉毛:“你怎么又来了?”
卫青云将藏在身后的手臂拿出,原来是一竹篮子的花。
他结结巴巴道:“方,方才下官在街上遇到一个卖花的小姑娘,穿着薄薄的春衣,瞧着怪可怜的,是以,是以……”
楚长宁顺着他的话,道:“是以,你就将花都买了下来。”
闻言,卫青云抬眼瞧了眼,扫见楚长宁起身来到跟前,一张白净脸瞬间被烟霞染上了绯色。
他心口如有一只小鹿撞来撞去,说话越发结巴了:“是,县主,下官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