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下意识怕了,可他却又一笑:“既然如此,燕窝算作我的赔礼,希望齐夫人早日痊愈,音儿,这燕窝我寻来也并不容易,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雪音忽然就红了眼圈,心中烦闷至极,转身就去了后厨。
良久,陆靖言只能攥了攥拳头,还是离开了。
而那燕窝则是留在了桌子上。
这插曲让雪音也没心思在饭馆待着了,饭馆交给翠莺,她便又折返回家。
而此时齐尚书才醒来,梅氏在旁边伺候他洗脸,齐尚书洗了把脸,忽然惊叫起来。
“完了完了!那,那狗东西竟然要请皇上赐婚!完了!”
梅氏惊了:“怎么了?老爷,什么赐婚?”
齐尚书气得两手一拍:“陆靖言请了皇上赐婚!”
梅氏一个踉跄:“赐,赐婚?”
若是皇上真的赐婚了,他们还真的没有反抗之力!
没等齐尚书想到什么法子,梅氏气攻心头,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雪音到家之时,家中已经大乱,二哥齐游沉重地看着她:“音儿,你要做好准备,陆靖言……请皇上赐婚了,大约三两日功夫圣旨便会下来。”
他也很想帮雪音逃过这场噩梦,可越想越觉得心凉。
他们普通人哪里斗得过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呢?
雪音心里突突地跳:“赐婚?”
她嗓子有些发哑,完全不敢相信,可再一想,陆靖言那混蛋的确做得出来。
可是,他凭什么非要毁掉她的一生?
梅氏躺在床上眼泪汪汪:“音儿,不能嫁给他,他从前那般待你……”
雪音横了横心:“他若是非要赐婚,我便在赐婚那日剃了头发当姑子去,我这一辈子决计不会再嫁给他!”
可剃了头发当姑子不也是与皇上对着干么?莫说陆靖言,就是皇上都会生气!
正当齐府上下一筹莫展之时,大门外停了一辆马车。
一位面色清正的青年从车上下来,他一身的书生气,穿着绛色的长衫,面上都是喜悦。
他走上去,对着尚书府的家丁自报家门:“麻烦帮忙通报一声,晚生周为民特来拜见尚书大人。”
那家丁一怔,喜得都快跳起来了:“状元郎周为民?哎哟!您怎的来了?小的这便去替您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