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费尽心思才来了扬州,不就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吗?
可一想到齐雪音竟然已经同别人那般亲密,他就觉得心底都是冷的。
仿佛一切的计划,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暗哨惊动了张三和李四,两人瞧见陆靖言掉入水中都惊得半死,赶紧地去把主子给救了上来。
可陆靖言原本身子就坏了大半,这一番落水,咳得更厉害,床都下不来,这把太子气得够呛!
“呵,不是说自小就能文能武,比我们这些皇子都更厉害么?怎的如今倒像个死人一般?!父皇派我出来,就是为了找兵符!他这般病怏怏的,还如何找?”
先前太子在皇上跟前的诸多功绩都多亏了陆靖言,他纵然是讨厌陆靖言,却也不得不依仗陆靖言的智谋。
旁人一声不敢出,半晌,裴知府赔笑:“太子殿下,既然陆大人如今病着,您又是车马劳顿了数月,不如暂时歇着。扬州城我已经让人封了,您的手下不是在办事吗?太子爷英明神武,那些属下定然也都足智多谋,还愁办不好事吗?”
太子沉着脸,旁边有一女子施施然走上来奉茶,空气中一丝脂粉的甜香让人心神恍惚,他再一抬头,就瞧见奉茶的女子穿一身浅紫色纱裙,那布料朦胧,离得近了隐约瞧得见女子的身形,细腰如水蛇,胸前丘壑很深很白,扬州不愧是扬州,一个侍女竟都如此诱人!
这半年来太子为了平息皇上的怒气,封住众人口舌,爱抚林若幽的心,与自己那外室也都没了走动,此时瞧见个新鲜娇嫩的女子,喉咙忍不住动了几下。
裴知府暗暗一笑,当晚,太子房中留下了两名绝妙女子。
说来也是奇怪,太子在京城时享用过不少女子,但房中这两个给他的体验却是前所未有的,那种刺激的人都要失控的滋味让他上瘾。
他从不知道男人和女人还可以这样玩!再一想想天高皇帝远,无人能管的着自己,他更是尽情地玩乐。
陆靖言在离太子不远处的房间里躺着,咳得肺都要烂了,却隐约听得到太子与女子的娇笑声。
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送到自己唇边,一口气喝下,就好似那上好美酒,而非苦不堪言的药。
瞧着干干净净的碗底,陆靖言目光森冷:“蠢货。”
他把碗扔到旁边的桌上,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三识趣地凑上去:“世子,扬州这边最漂亮的女人都预备好了,足足上百个,燕瘦环肥应有尽有,太子殿下近来有福了。”
陆靖言微微合上眼睛,手里的檀木珠串在指尖安静地滑动。
那日在池塘边遇见她的事宛如一场梦,张三和李四都不等他发话,立即去派人各处寻齐雪音的踪迹,陆靖言自然也想到了,他们根本寻不到。
若她是有心藏起来,早该隐姓埋名,又岂是他们能找到的?
陆靖言睁开眼,眸子里漆黑一片,他声音低沉:“多给太子安排几个女人,此外,再安排些宣平侯旧部的线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