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捏捏她的脸:“此时先不说那么多了,我让人给尚书府齐公子递了信,咱们即刻动身离开京城。”
再晚一会,等陆靖言一醒来,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翠莺一向听话,两人背着包袱,雇佣了一辆马车与一个车夫便朝城门口赶去。
“可是,姑娘,咱们如何出城?”
雪音微微一笑:“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马车加速飞快地到了城门口,此时正是上午,守城的人瞧见雪音,愣怔之时觉得有些眼熟,雪音却拿出来路引与陆靖言的令牌。
一见到那令牌,那人立即下跪,雪音冷冷淡淡地说:“放行!否则陆世子会杀了你们!”
陆世子的父亲是杀人狂魔,陆世子也不遑相让,曾有一次他手下街上调戏良家妇女,陆世子一脚踢得那人当街吐血,想起来谁不害怕?
雪音的马车顺利出了城门,翠莺有些激动:“姑娘,你你你你,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陆世子难道没有对你设防么?”
这一次,他的确没有设防,因此她才能这么顺利地逃出来,偷走他的令牌。
雪音手里握着令牌,想起来自己许多次替他更衣时那认真乖顺的样子。
她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却唯独不熟悉他的心。
雪音杏眸中是浅淡的笑意:“往后,我们再不认识什么世子,更不知道什么世子妃。翠莺,我们父母双亡,去扬州寻亲,我叫舒心,你叫舒意,你唤我阿姐,可记清楚了?”
翠莺抿唇一笑,抱着雪音的胳膊甜甜地笑了出来:“阿姐!我都听阿姐的!”
马车跑得飞快,繁华而又热闹的京城离他们越来越远。
*
此时的宣平侯府内也是一片寂静。
陆靖言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般香甜了,梦中,他与雪音亲昵无比,她声音甜得如蜜,那唇瓣又好似秋日熟透的橘子,咬一口让人心肺都是舒坦的。
她搂着他脖颈,不住声地撒娇,喊他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