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
苏言扶着床站起身,却在下一秒忘了呼吸,连脑海中继续的机械音都遗忘了。
红帐软榻中,平躺着一位清隽少年,眉目如画,身形修长,正神态安然的入眠,清瘦平坦的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淡淡的木香似乎从红火鎏金的衣袍下逸出。
苏言不由得走近细看,少年眼尾一枚小痣轻落于如扇般细密浓长的眼睫末梢,为这少年一身清冷意平添几分春色,柔软动人。
苏言觉得喉咙烧得厉害,眼前人白皙的皮肤似乎有种神秘的引力,她不由得伸手,如愿以偿的摸上了细腻的皮肤。
少年几乎是在指尖碰上脸颊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睛,苏言看着他浅浅清眸中茫然的神色一瞬褪去,眼底寒冰浮现,深冰寒寒,底下藏着不屑的情绪。
他头上流苏繁复的发冠还没解下,看样子正是原主成婚的夫君。
哦不,这是女尊世界,应该叫……小夫郎?
细瘦的白皙手腕磕上手指,她的“小夫郎”厌恶地推开她的手。
谢明允不过触到苏言的手指,都觉得厌恶,皱着眉在被褥上蹭了一下手,声音冰冷:“恶心。”
他乃江南首富谢氏公子,嫁给此人本是权宜之计,没想到她居然罔顾协议□□熏心,趁着酒意企图行那不轨之事。
幸而谢明允自幼习武防身,虽然功夫不高,但对付这听说出门侍卫不离身的的丞相之女,绰绰有余,不过烛台一扫,她居然被吓得自倒在了床角。
谢明允坐起身体,看着她居然皱着眉头,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露出些许痛苦的神情,嗤笑一声,心道恐怕是在装痛苦,好引得男子心疼。
他可打探过这位的风流韵事,不少良家男子便是被女人这番心机哄骗去了榻上。
苏言单膝陷入软榻,五指攥紧,掌心指甲几乎陷入肉里。
她以医者的经验几乎立马判断出,这是某种药性在发作,但又无法推知来源,迷糊间只余鼻尖一抹莫名香气,眼前只见大红衣袍白皙肤色相错。
一股热源升起,在体内横冲直撞,逼得苏言本来就疼痛的头脑更加浑浑噩噩,身上肌肤滚烫眼前逐渐模糊,周身空气都焦灼,只有身前那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似乎传来清凉,让人忍不住靠近汲取凉意。
她再也压抑不住,猛地扑上了塌。
谢明允半躺在床榻上,本就占据下风,手边又没有物件供他防身——他不曾预料到,明明不通武功的女子为何突然技巧十足,这姿势下他无法使出半分力气。
苏言如愿以偿的摸上触感柔滑的微凉软玉,更忍不住拨开层层衣袍,肌肤相触短暂缓解了莫名的热意……
挣扎间,谢明允屈辱地偏过头,再也无法直视眼前之景,眼角几乎要被逼出泪来。
一个莫名轻柔的吻落在颈侧,似是安抚,一瞬间他几乎觉得眼前是另一个人,可下一秒,便是极致的痛苦……
长夜未尽,红烛泣血。
烛火摇曳中,红帐软榻里晃出木塌轻响,压抑挣扎的低低哭声隐在女子轻声的喟叹中,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