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少年迅速把自己给脱干净了。
“呀!!”拂拂脸色迅速涨红了,尖叫了一声,快准狠地捂住了眼。
浑身发抖,瞠目结舌,惊魂未定地想。
瞎了。
瞎了瞎了瞎了。拂拂无不崩溃。
她刚刚……她刚刚竟然看到了牧临川的……
拂拂脸色红得能滴血,心跳如擂。
全珏几人自然也被自家少年天子的行为艺术惊的目瞪口呆。
“陛……陛下?”
结果这逼神情淡定,毫无羞惭之色,堂而皇之地遛着鸟在存放着圣贤书的书房重地,走来走去。
“这一路匆匆赶来,真是热死孤了。”
少年停下了脚步,他浑身上下泛着病态的苍白,由于常年受病痛折磨,瘦骨嶙峋,仿佛能看到手腕脚踝上青紫色的血管。
看人总是一副阴郁不耐的模样,面无表情得盯着人时,更觉得冷意飕飕,浑像是谁欠了其八百万似的。
张秀几人:……
众人反应还算灵敏,全珏忙叫张嵩拾起地上的衣服给牧临川披上。
“陛下龙体当心着凉。”
少年直接越过了张嵩,走到了桌案前,箕踞而坐,笑道:“今日殿外正下着小雪,倒是个好天气。”
“既然诸位爱卿都在,我等何不在这煮酒咏叹?亦是一件快事。”
全珏与刘季舒惊魂未定地交换了个视线,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同一个想法,陛下难道是吃了五石散在行散不成?
拂拂惊得手足无措,耳朵烧得慌,但她身份毕竟是王后,老捂着眼睛似乎不大好。
拂拂深吸了一口气,试着放下了手。
一眼就看到了牧临川箕踞而坐,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拍桌大笑,笑得身下二两肉都在跟着抖。
瞎了。
拂拂眼角一抽,决绝又坚定地,自动在少年两腿间的部位自动打了个“X”。
刘季舒等人老脸一红,嘴角抽了抽。年纪大了,还是要脸的,实在遭不住自家陛下如此狂放,实际上没当场厥过去,已经是心里承受能力足够强大了。当然不可能再和这小疯子玩什么煮酒吟咏,更别提王后尚在此处。
看着眼前这兴致勃勃,高声吟咏的小疯子,全珏与刘季舒互相递了个眼色,道这是帝后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他们不便插手,各自找了个理由先行告退。
张秀略一迟疑,目光定定地扫了眼牧临川,又落在了拂拂脸上,沉默地起身随着全珏几人步出了琅嬛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