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之前告诉,这宫里面死了的贵妃还活着。若是晚间以血喂她的鬼魂,她就会出现。好多人都说看见了。贵妃很美,长了一双秋水眸,看人似笑非笑,神秘的很,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林春生抱狗走,说道。
谢秋珩微弱无闻地哼笑一声:“宫里不缺美人,何况朝红颜暮枯骨。听那些有的没的,不若关注眼前现实。你不听话跑出去了,我该怎么罚你?”
“罚我别吃饭了。”林春生想到原主对她说的话,一捏肚子,由衷道,“你真的不能用喂猪的法子喂我。”
“瞎说。”谢秋珩笑了笑,兔子给她,把人背起来,两个人慢慢走在宫道里,高高的红墙琉璃瓦都叫雨水冲刷过,空气里传来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嗅了嗅谢秋珩的领口,确实是梅香。
“你们今天去了哪里?”林春生打听道。
谢秋珩也不隐瞒:“是太平观。太子求药。”
林春生对此不感兴趣,便揭过去了,将巴甫洛夫的经典条件反射说给谢秋珩听。两个人走在路上,林春生晓得谢秋珩是不会听过这个的,细节出了错也懒得改正了。原以为他不会提出来。但谢秋珩这厮一认真,思考后就将话里纰漏都指了出来,然后给她正确复述了一遍。
她:qwq。
林春生摸着他的鬓角,后知后觉想起男人的头是不能随便乱摸的,哈哈打诨笑道:“你怎么这么聪明。”
“我这么聪明,那师父喜欢我吗?”谢秋珩忽问道。
林春生点头:“喜欢。”
谢秋珩笑了,抬头望着雾蒙蒙的天,却想着,假的就假的罢,这也不是第一回。
回到东宫,晚上有人送了一个木匣子过来。
外面看着朴实无华,小太子慕怀生叩了叩桌案,坐在远处,他敏锐地嗅到了一股血味…
“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他问谢秋珩。
谢秋珩摘了帽子,坐在一边拿水晶磨制的放大镜看上面的花纹。
闻言道:“没有味道。”
“怎么可能?”小太子不相信,叫东宫所有人都来嗅一嗅。
谢秋珩勾起唇角,让所有人远一些:“这里面的东西说不准是什么,光看这个盒子,想必就花了不少心血。这个料是千年前雷击而存下的桃木,下了咒法后坚如玄铁。若非是大凶之物,犯不着用这么贵重的东西。”
小太子看他笑,便也道:“你就差把盖子打开,看看大凶之物长了什么样子了。”
“修道,有时候难免如此。”谢秋珩解释。
“罢了,大家都说闻到了血味,你说闻不到。不知是不是你修道的缘故,难免把林姑娘也喊来,她也是修道的。”小太子吩咐道,另外看了看天色,叫人上了点热菜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