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秋笑起来,在他脸上巡视一番后道:“怕什么,本公子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后院干干净净。况且两位都是品行端正之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妥。”谢秋珩斩钉截铁道,转身抓着林春生的袖子,却又立马松手,余光扫到了宋怀秋。
“宋公子是有事情吗?”
“请客吃饭,哪有什么事。”宋怀秋豁达的很,知道两个人倔,便从外叫了一桌菜回来。
“三清山距离青城少说八百里,两位道长怎么来这里了?可是斩妖除魔来的,路途遥远,道上匪徒多,届时我派人护你二人一道回去吧。”宋怀秋道。
谢秋珩这回点头,却是不说缘由,这一餐吃的十分寡淡。倒是林春生想起了他家的旧事,便问道:“子微道人回去了吗?”
“帝都太平观选下一任的观主,他便先回去了,不久大约还是要过来的。我家的事情也不急这一时。”
“听说你还有个姐姐。”谢秋珩忽然道。
宋怀秋看着他,半晌一笑:“谢小道长知道她吗?”
“她在出嫁之前便死了。”
谢秋珩简洁明了说道,听得林春生一惊。
“你说的不错。”他慢慢悠悠道,“谢道长想说些什么?”
“你家的事情太乱,这些日子我对占卜一道有涉及,想为你算一卦。”
他既然这么说,那就不是算一卦这么简单。聪明人一点就透,宋怀秋笑意渐深。
宋怀秋随后安排了几个丫鬟伺候林春生,他二人闭门。
屋里面设了一重结界,谢秋珩看到了摆在多宝阁上面的玉制八卦图。
“你是如何知道的?”宋怀秋好奇。
谢秋珩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淡声道:“我那些日子查的。你们家的事吓到了我师父,我便想探个究竟,告诉她这件事其实并不可怕。”
“未能如你所愿,实在抱歉。”宋怀秋道,只是他这道歉没有一点诚意。
“你身上有血咒?”谢秋珩继续道,“年岁渐大,愈发失控,须两类人的血来滋养。”
宋怀秋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地给甪端样的香炉里加了一些香料,扇了扇,闭目:“这是宫里秘制的,闻过之后我才会好受一些。”
他这是默认。
谢秋珩了然,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
“你的好意,在下与师父承受不起。”他振了振长袖,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姿态端正至极。
“你都知道多少?”宋怀秋似笑非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