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生木着脸听他们讲话,因为是个草包,说话一多就会露陷,全程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而谢秋珩却是个会交流的,几个贵人都很愿意与他说话。
林春生如今唯一吸引人的大概就是她的样貌还有古怪的性子。
大概忍受了一炷香的功夫林春生借口回屋。
“谢道长的师父似乎不爱说话。”人一走其中一个叫何楚的青年道。
“我师父潜心修道,不爱与人交往。还请诸位不要在意。”谢秋珩道。
几个人把道观都看了一遍,这儿屋子少,就在正殿偏房稍作歇息。
穿着绿色缠枝纹袄裙的姑娘把锥帽取下,看着谢秋珩离去的背影不由得与旁边那位叫金玉的姑娘小声道:“这道观里的两个道士不像是一般人家能生出来的。”
金玉闻言附和道:“模样不说,这位谢小道长待人处事令人如沐春风,真是个极出彩的人物。可惜年纪轻轻就出了家,若是在帝都,能考取个功名那也是个青年才俊。”
何意儿微微叹息:“他师父瞧着冷傲,也是年纪轻轻就出道,不知家世如何。在这深山中修道非一般人能忍受的。”
“怎么,你们两看上这师徒了?可省点心,这二位都出家了。”何楚那位朋友打趣道。
这五个人都沾亲带故的,平日相处多,说话也随意惯了。
金玉听这话便脸一拉,转过头去似生气了一般。
“你表妹脾气还是这么大,今儿倒没从她的琴音里听出来。”那人又说。
“消停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何楚道。
他望着门外,等了会谢秋珩终于回来了。
山上的茶并不算特别珍贵,可经他的手却觉得味道极好。
“谢小道长真的自幼就出家了吗?”何楚尝了一口问道,“这茶艺不知道长是跟谁学的?”
“是呀,自幼出家,这茶艺是同我师父学的。”他笑笑道,“很粗劣,只能看个花架子,茶也只能勉强出口。”
“谢小道长太自谦了。”何意儿道。
他闻言微微一笑。
也许是道观里太安静了,一向如此寂静,便是有外人进来也不由自主被感染。
不过正是因此林春生房里那清脆的响声才让人听的格外清楚。众人都被吸引了,只谢秋珩跑出去。何楚喊了几声也随他一起,却速度不敌。
林春生的卧房离大殿不远,一有声音原本歇着的丫鬟仆妇就要看去。
他稍作喘息止步在门前,转身让他们不要靠近,说罢这才把门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