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满嘴喷粪的家伙!尽在这儿瞎扯!我那大儿子如今都考了秀才了,什么鬼不鬼的,我把你打成鬼!再撕了你的嘴,让你下辈子投胎说不得人话!”
谢秋珩把林春生往后拉了一点,道:“此事怕是不这么简单。”
她也很赞同,叹了声对周边人大声道:“你家老爷这么打人打死了不说自个儿也气伤了,还不拉开?”
看热闹的经她一提醒纷纷收了目光把人抱着,宋老爷气疯了他们可就没的吃饭了。
宋老爷样子极为崩溃。
而谢秋珩盯了他一会儿抽身出去,一个人去井边。这夜宋宅里的人都不得安宁,厨房这井边上围了个老丫鬟,细看还是认得出,乃是宋夫人的贴身丫鬟。
她僵着身子看着井口,昏黄的一盏灯将要烧尽了,地上洒了几滴血。
谢秋珩走近,看到了井里浮起的那一大团黑色。是人的头发,散开飘在水上,熄了灯,水里便是一片漆黑,黑黝黝的仿佛能把人给吸进去。
若是没错,这便是宋夫人了。
“你家夫人呢?”他淡声问。
久无回应,他手一推,那颗头就滚落在地,面上表情极其惊恐。
断了脖子血很快留了一地,他提着衣摆往后退,忽然间忆起那日破晓前看到的场面。
后来有个人跳了井,他只来得及抓住那只鞋。
宋夫人因为那只鞋露出破绽。她的陈年往事怕是祸根,今日之死乃是报应。谢秋珩垂眸片刻,挽起袖子从京口把尸体拽上来。
泡在水里的尸体白的吓人,胸口那处破烂,看样子是有利器刺入,因而毙命。死后抛尸,这般做法或有两人,一是宋老爷,二是荀秀丈夫背后之人。
他把尸体翻转,肢体便开始松松软软分解开了,腿是腿,头是头,血腥恶臭都扑面而来。谢秋珩微微蹙眉。
手段残忍,在谢秋珩跟林春生不在时下手,宋老爷哪有这样的手段?
这边谢秋珩在沉思,那边林春生就有点吃不消了,两个男人一个被打的跟滩烂肉一样,另一个脸黑的要死。
她这时心情极度郁闷。
宋老爷这顶绿帽子怕是要戴实。她面前这个男人暂且就叫他赖皮货,爆了很多猛料,简直就是要气死宋老爷。
自家老婆年轻出轨,儿子女儿都不是他的,他还辛辛苦苦为人养孩子。自己的娃死了,死了还不得安生叫人养成鬼婴。至于宋夫人,应该是宋老爷杀了。如今下乡,杀了也不犯法,妇人出轨,怎么着都是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