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疼,痛彻心扉,李淮危艰难的开口,“你还梦到你娘说什么了?”
“娘还说,她…”,棠梨犹豫一下,才道:“她释然了,让爹也照顾好身体。”
释然?李淮危唇角扬起苦笑,棠若幽是彻底放下了,也放下了他。
李淮危还不到不惑之年,鬓边便有了白发,可见这些年来心里装了不少事,棠梨不忍心看着他一个人孤独。
棠梨微微叹口气,进去寝屋,取出梨木盒里的玉佩,看了一眼,转身出来。
“爹,这是娘留给我的玉佩,您留着当一个念想吧。”
李淮危颤抖着接过玉佩,玉佩上面刻着他的名字,是他与棠若幽的定情信物。兜兜转转十六年,这块玉佩重新回到他的手里,那个人却不见了,永远离开了他!
李淮危思绪复杂回到李府,摩/挲着那块玉佩,思绪不禁飘回从前。
府里的管家匆匆来寻他,在门口张望一会儿,见到他失神的模样,不欲打扰他,可不得不打扰。
“老爷,圣人让您进宫,说有要事与您商讨。”
李淮危回过神,把玉佩收起来,眉头微皱,边关并无战情,圣上突然让他进宫,究竟有何事情要与他商量?
第70章拒绝赐婚不可纳妾,你可答应?
听闻陆霖来意,皇上把折子放到案桌上,有几分不悦,“之前你带着李宝甄逛街,毫不避讳,没过去几日,你又求朕给你和李淮危的亲生女儿赐婚,李淮危这人最是护短,便是朕同意,他也不会同意的。”
陆霖执意道:“父皇,李侯爷是臣子,只要您下旨,他不敢不从。您是君主,难不成还要听从他一个臣子的意见吗?”
皇上盯着他,目含失望,“太子,你什么心思,你当李淮危是傻子不成?”
皇上委实不理解陆霖为何执意与李家结亲,“朕已经立你为储君了,只要你有才有德,不做出蠢事,无人可以动摇你的储君之位,你何必这么着急?”
如今的皇上疑心重,可他当初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成为帝王,是靠自己的计谋和手段走出一条路的,陆霖所担忧和提防的,在皇上看来根本不必过分在意。
路,他都给陆霖铺好了,陆潜的存在,确实是一个极大的威胁,然而能不能走到尽头,陆霖自身才是至关重要的。
陆霖却急着拉拢李家为他提供助力,从而与陆潜抗衡,皇上不但不喜这种行为,还觉得他愚不可及,难当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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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霖怎么可能不心急?陆潜回京不过短短一段时间,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逆风翻盘,立下大功,自证了清白,还和李淮危的亲生女儿两情相悦。
陆潜身后有顾家,若再来一个李家,他这太子之位可谓是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