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谈静栩,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彻底得手的玩物,再无任何价值可言。
他开始暴露自己本性,花天酒地,夜夜浸泡在灯红酒绿的狂欢。
甚至当着谈静栩的面,左拥右抱,他还当众羞辱她,说她是块没价值的破布。
谈静栩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起初还找会找他理论。
可得到回应的,只有他的那句
“怎么?是我逼你堕的胎?”
可真当谈静栩想走的时候,那个男生又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告诉她那晚他喝酒了,是他冲动了。
他一口一个宝贝,叫得亲昵,扣在她腰间的力道也是死活不松。
再怎么铁石心肠,都在他的伏低做小里化为肉眼难见的细碎粉末。
这一次,谈静栩又心软了,又咬着牙信了。
就此的男生,好了伤疤忘了疼。
两个人没过几天好日子,那样炼狱般的痛苦又以狂风骤雨的迅猛之势重新席卷而来。
而这次显然再没回头路可见。
情绪的独手操纵、观念的硬性灌输、公开又不留情面的羞辱,丝毫不见余地地将谈静栩的自尊打压至底。
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人生,怀疑自己对未来的希冀是不是早成了白日里的凭空做梦。
一天天的自我贬损,逼得她精神涣散,渴求被爱却又痛苦不得,那个男生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别再去烦他。
终于,紧在脑中的那根细弦于无人处“啪”的一下狠狠崩开!
验孕棒的显示,她又怀孕了。
她千方百计隐藏的消息,不知什么渠道被那个男生知道了。
无论她怎么哭怎么求饶,他都面不改色地说要把孩子打掉。
怕谈静栩自说自话,男生还把她带进了别墅,天天.朝夕相处。
从那之后,谈静栩不敢吃饭不敢喝水,就怕里面加了什么,日日夜夜不敢入眠,就怕醒来风云剧变。
她用尽招数,掩人耳目,从那栋别墅跑出来后,一路直到姜漪家门口。
这才有了今天的情况。
然而,可笑的是,谈静栩直到这一刻为止,还觉得他爱她。
姜漪听得愤怒直升,一把拽起谈静栩的手臂,推开她的袖管,指着上面紫红显现的乌青。
她质问她:“你还说他爱你?你没他不能活?你自己看看,那畜生都对你做了什么?!”
谈静栩低头看了眼,目光空洞,没有说话。
从那天后,只要姜漪开口,谈静栩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不能打掉。
为了孩子,谈静栩甚至办了一年的休学,隐姓埋名窝在家里,只为了孩子的顺利出生。
那会,无论姜漪怎么说,谈静栩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