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然轻嗤,“无?论是我母亲,还是凌怀玉,不过是被老爷子挑中的棋子而?已,你母亲进不了楼家门,是因为她从始至终在老爷子的心目中都不是什么儿媳,你还不懂吗?无?论我外?公是不是开口阻拦,你母亲都不可能嫁给父亲,她这一辈子注定是个小三。”
她也是很多年后才明白这个道理,楼老爷子需要的不是一个儿媳,而?是一个能够稳固楼家在商场上屹立不倒的靠山,这种有利益的婚姻怎么可能长长久久?
楼安然嘲讽,“你可真天真。”
楼安妮不是第一次被羞辱,可她从未像今天这样像被人扇了无?数个耳光,她母亲抑郁而?终时还拉着她的手,心里念的,想的全是进楼家,希望一辈子能有个归属,名正言顺,不再是人人口中的小三。
结果,楼思远很快迎娶了凌怀玉,一个能为他楼家带来利益的女人,哪怕凌家势力不如尘家……
有权势总比没有的强。
楼安妮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大大大笑话,她母亲为了跟着父亲,被逐出娘家,结果千算万算,到头来自己什?么也不是。
那她们这些年互相怨怼,暗地里互相较劲又算什?么啊?
楼安妮深受打击,她自我嘲讽的摇了摇
头,转身走了,走出去没几步,又顿了顿,“你对楼家没感情,可我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几年,楼安然,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吗?”
楼安妮等了等,没等到自己要的答案,走了。
没感情吗?
不可能,不过是所有的期待和感情都被一点点消耗尽了,最后什么也不剩了。
……
“小鱼仔,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啊啊。”
趴在沙滩上匍匐前进的小鱼仔察觉到有人来了,干脆一动不动,像趴在沙滩上睡着了。莫罂偷偷的竖起耳朵,还要问,就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双高?跟鞋。
楼安然看着她们母女两趴在沙滩上,姿势都一模一样,笑着问道,“你们这样,是准备晒日光浴吗?”
小鱼仔艰难的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小大人似叹气。
莫罂看了眼,发现楼安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她忙爬起身来,“她欺负你了吗?”
楼安然弯腰将小鱼仔抱起来,抖了抖她身上沾到的沙子,“如果她欺负我?了,你是要帮我打架吗?”
莫罂急了,“打啊,我?把她丢海里去。”
楼安然,“……”
果真?是一家人,习惯都一样。
楼安然忙牵起莫罂紧握的小拳头,一手抱了一条小鱼仔,一手牵了一条小鱼儿,“她没那个本事,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任由人欺负不还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