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罂主
动的牵上去,十指紧扣,“楼小黑,我?陪你一起去,如果楼渣爹欺负你的话,我?就打他。”
楼安然被逗乐了,“你们在海底全靠拳头说话吗?”
莫罂很自豪,握着小拳头挥了挥,“当然啊,它们都打不过我?,一见我?全跑了。”
害得她有段时间想找小伙伴玩都找不到。
楼安然见小孩不似说谎,稍稍安心。深海是她无法涉及到的区域,如果小孩真在海里受了委屈,她怕也鞭长莫及。
她们到的时候,远远看见一熟悉的人站在那,手?捧着一束花,楼思远也是一身黑,两鬓白发越发显眼了,连眼角的褶皱也加深不少,可见这段水深火热的日子,也遭遇了难以想象的折磨。
楼安然一见他这幅模样,沉重的心情反倒好了几分,“我?让人将整片墓地包了,保镖们守在各个路口,应该不会有不长眼的记者来打扰我们,你可放宽心。”
一句话堵得楼思远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目光在莫罂身上停留了几秒,有几分不赞同道,“祭奠这种事,你怎么还把外人带来了?”
莫罂瞪眼,“我?来看楼妈妈,为什么不能来?”
楼安然轻轻的捏了捏小孩饱满的指尖,“她不是外人,她是我这辈子最亲的爱人,我?早想将她带来见妈妈。父亲,为了节约彼此的时间,你还是快开始我?们的协议。”
莫罂得意的叉着小蛮腰,对楼思远扮鬼脸,吐舌头。
楼思远眼前发黑,他挣扎了一番,最终什么也没说,颓然的将花摆放在尘听蓉的墓前,看着墓前那张笑魇如花的照,记忆中模糊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过去种种的甜蜜、争吵,打闹、哭泣,像在昨日发生那样清晰。
他甚至还记得最后一次尘听蓉骂他的话,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你这性子啊,就是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早知道我?们最后会闹成那样一个结果,我?……我不该贪图享乐,不该在你怀孕的时候出轨,听蓉,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们安然。”
“我?也是一时受了蛊惑,鬼迷心窍了,你知道的,我?这人耳根子太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看起来特高贵,是我,配不上
你……”
莫罂站在楼安然身旁,听着楼渣爹嘀嘀咕咕的说着过去发生的一些小事,听得津津有味,跟看书一笔带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随着渣爹越来越细致的描述,楼妈妈这个人好像活了,她盯着尘听蓉那张年轻时拍的照看了许久,得出了一个结论,楼小黑比较像楼妈妈,眉眼间英气逼人。
但楼小黑不像楼妈妈那样爱笑。
楼思远说到最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仿佛完全沉溺于悲情的角色中。楼安然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像在欣赏小丑跳舞,本就冷硬的侧面更显得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