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哲远深深地看了她半晌,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爱怜地抚上她娇艳的嘴唇,不急不缓道:“你说,周围几栋楼里工作的白领们,能不能透过玻璃看到我们在做什么?如果在这里做了,是不是全天下就都知道你是属于我的了?”
虽然他们现在所处的楼层很高,与周围的大厦们也相距甚远,但这一层外围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水泥墙,而是透明的玻璃墙,如果对面的人刻意观察,总是能看到的。
殷子珮第一反应想骂他神经病,辱骂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就变成了嘲讽:“原来季总还有这个癖好呢?怎么,觉得我只有一个男朋友太可惜了,想让别的男人也看到我情动的样子?”
季哲远的眼神刹那间变得极为恐怖,他阴沉着脸,不言不语,一把横抱起她大步迈向更衣室。
试衣间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他将殷子珮按在墙上,咬牙切齿道:“在这里做也是一样的。”
“行啊,那就赶紧做吧,就当分手炮了。做完,我还得去见洛明轩呢!”
季哲远快要被气疯了,“你要是敢去见他,我就让人雪藏了他!”
殷子珮话上是一点儿也不肯让步:“那感情好呀!今天去见他,本来是想撇清关系,以后做个普通朋友。他要是被你雪藏了,那就彻底不用顾及公司的条款,可以光明正大地谈恋爱了!”
季哲远的怒气一滞,“你去见他,是为了撇清关系?”
“本来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所以要和他彻底撇清关系。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我是不可能和一个妄图事事都控制我的男朋友在一起的!”
季哲远静默了半天,突然道:“对不起,是我刚刚没有控制好情绪。”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但是,分手是不可能的。”
殷子珮再一次被气笑了,“季总,季大少爷,知道‘被甩’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季哲远看了她一眼,心底闪现出这么多年来自己在脑海中曾经设想过的,“让她不得不和自己在一起”的众多手段。但他也清楚,什么“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不得不和我在一起”这种话,除了激化矛盾没有任何作用,因此他没有几分真心实意道:“对不起。”
但殷子珮不疑有他,她见铺垫得差不多了,便进入正题:“不分手也可以,但有几条原则我们一定要说清。首先,恋爱不可以影响我的事业发展,如果有一些特别好的作品需要拍感情戏,你不准阻止;其次,我需要有足够多的自由和个人空间,正常的社交活动你也不准阻拦!如果这两条做不到,我们就分手!”
季哲远看着“重新夺回主权”的殷子珮,一语不发。
高中时期的她,恣意妄为、热情似火,活成了他不敢奢求的样子,这或许也是自己当时喜欢上她的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