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年可是她自己说的,她属于他,是他的女朋友和所有物。
有些承诺,一旦说出口,是不可以反悔的。因为这个承诺,是他这几年活下去的动力,唯一的动力。
只不过当年是他被迫离开了她,是他的错在先。虽然气得发疯也嫉妒得要死,但这几年她那些杂七杂八的风流韵事,自己可以不追究。
如今他回来了,她就只能乖乖待在他身边,做独属于他一人的女朋友。
经过季哲远的提醒,殷子珮脑中隐隐约约想起来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日,当年大家都戴着口罩,脸她都没看过几次,没有印象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而且,就算亲了一下又怎么了,多大点儿事儿啊,至于记到现在吗!这个季总真是不可理喻。
但无论怎么说,自己终究是理亏的那一方,殷子珮安慰一样地拍了拍季哲远赤裸的肩膀,“哎呀,那是童言无忌……你知道的吧?当初我都还没成年呢,有些话是不能当真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殷子珮看到了季哲远赤红着的双眼。
季哲远根本无法接受,自己这几年唯一活下去的动力,竟然被人说成是“童言无忌”。
殷子珮立刻识时务地改口:“女朋友可以!当女朋友可以,但是吧,我当年太不成熟了,有一些观点是做不得数的。比如女朋友是你所有物什么的,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谁都不属于谁也不依附于谁,凑在一起只是各取所需,你是做生意的,更应该理解这个道理,对吧?”
季哲远执拗地看着她:“不,你就是属于我的。”
殷子珮:我他妈!真是日了狗了!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玩笑还当真了?你当年不是挺高冷的吗!
她仿佛像哄小孩儿一样,柔声道:“那就算我是属于你的,你也不能监视我呀,对不对?我不喜欢这样。”
季哲远用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贪婪地看着她,不说话。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不同意呗。
在男人一事上,殷子珮向来手到擒来,鲜少碰壁。当年她就被学长拒绝了好几次,如今这个季总还和当年一样“冥顽不灵”,她也就渐渐没了耐性,脸彻底拉了下来。
“那就分手吧,大不了那部电影我不去演了,这套房子也还给你。季总,这世上愿意给资源捧我的男人多的是,我又何必选一个监视自己的变态当金主呢?”
季哲远手上青筋暴起,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