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毅好几次想问,但又没问出口。
“温卫生员,这些天多谢你的照顾,麻烦你了。”谢志毅说道。
温粟粟正想说‘这有什么呀,有什么好谢的,都是我应该做的’,又听见谢志毅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难得出手的,不过以前学过画画,我想给你画一张画送给你,作为感谢,可以吗?”
谢志毅当初能够成为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不单单只是他的诗做得好,他在画画这上面也是有天赋的。其实要不是现在不允许高考了,想要读大学一定得由组织推荐,谢志毅一定能够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画画?
温粟粟说道:“现在恐怕不行,现在是农忙的时候,大家都在麦子地割麦子,我给你弄好了之后,等会儿还得去麦子地呢。”
“没事,我已经在脑子里记下了你的样子了,回去之后靠着想象也能画出来,不会耽误你的时间的,你还有事就先去忙吧,只是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你注意别中暑了。”谢志毅说道。
谢志毅模样清秀,今年二十岁,就大温粟粟一岁。当初来兵团是他自己选择的,现在流行着一句口号“到边疆去,到农村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所以谢志毅就去报了名,来了白龙江兵团。
他比温粟粟这批知青要早到一年,表现优异,所以做了男三班班长。
谢志毅这个人平时接人待物都挺不错的,作为班长,也要关心班上的知青们,对人都还挺不错的。
所以温粟粟听了他这句话,压根没品出来谢志毅对她有了一些超出了同志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多想,应了一声:“那好,那我就等你的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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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团去四团需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
昨晚上霍温南有心事,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个干了坏事就跑的小没良心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得久了,连带着小时候的一些尘封的记忆也被拉扯出来。
小时候温粟粟是个小娇气包,还是个爱哭鬼。他要是不跟她玩儿,她就哭着去找他妈妈告状,说他不带她玩儿。
他过年时拿到的压岁钱,被她整理的妥妥帖帖,分成了三份:“温南哥哥,这些钱你要好好存着,这份要留着给我买糖吃,这份要给我买好看的衣服,这份存起来吧,等我长大了结婚的时候再拿出来给我!”
小时候的霍温南:“……”
他看着比他小上五六岁,才到他胸口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地问:“那我呢?”